,做什么都不方便,还能伤害你不成?”
司小郁从床上爬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你对我又没性趣,谈什么伤害。”
陆匀骁扫她一眼,拢了拢睡袍,一条腿已经搭到地板上,“你在这洗,我去客卧。”
“随你。”司小郁有些闷闷不乐,光着脚丫下了床,踩着温不温,凉不凉的地板进了浴室。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床榻上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罩,米咖与浅灰相拼的颜色。
一看陆匀骁就没做过这活,套得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被芯在里面蜷缩拱起了驼峰。
但是真正让人不开心的,不是歪扭不齐的床品,而是床上空无一人的冷寂与落寞。
陆匀骁说的他去客卧,不是去洗澡,而是去睡觉。
他竟然避嫌到如此地步。
司小郁掀开被子的一角,无力地砸进枕头里,随手熄了卧房里的灯。
在静与黑中,她忽然就没了睡意,明明已经时值下半夜,长夜却愈发漫长,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像缠缠绵绵的夜雨忽来,不会下得太大,但是一整夜都不会停,无形中就拉缓了夜的长度。
司小郁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
只听黑暗的空气传来一声闷闷的,沉沉的一声沉叹。
紧随,“司小郁,你不给我留灯啊?”
陆匀骁的膝盖,恰好撞在家庭医生留在卧房的医用推车上,他一边揉,一边吃痛地说。
司小郁忙坐起身,亮了一盏台灯,暗色光线中,陆匀骁赤着上身,下身一条黑色宽松的大短裤。
他已经直起了身,向床这边走。
“我哪知道你还回来。”司小郁坐在床上说。
“我不回来去哪?”陆匀骁走过来掀开被子躺进去,带来一身刚刚沐浴后的湿漉漉的薄荷香。
司小郁关了台灯,重新躺下。
宽敞的被褥间,两个人中间隔着距离,空气里静到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陆子不回来,司小郁睡不着。
陆子回来,司小郁还是睡不着。
她不知道陆匀骁睡着了没有,试探着叫了声,“陆匀骁,你现在拿我当你的什么?”
其实陆匀骁也没有睡着,司小郁叫他的名字,他才想到她已经很久不喊他老公了。
虽然曾经未经他允许,但是司小郁总是一声声的老公叫着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这样叫她了。
“既然我们有婚约,你就是我未婚妻。”陆匀骁在黑暗中回答司小郁。
良久,司小郁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说,取消我们的婚约?”
在司小郁看不见的暗色中,陆匀骁眸光黯淡下去,心脏也像沉入水底,因缺氧而闷痛,“新春过后,春节说这些不太好。”
司小郁咽下喉咙里的酸痛,吐出一个“好”字。
夜像一块凹凸不平的黑石板,眼泪滴滴落在上面,在坑洼中留下一涓涓干涸不了的潮湿。
司小郁紧紧闭着双眼,像死死捂住心痛的戳口。
陆匀骁在枕畔无声,司小郁去浴室洗了把脸,抬起头对着镜子骂自己:没出息,哭什么哭,过了今夜,天一亮,陆子是死是活,她再也不来了。
这陆家的院子,她不再踏进半步。
司小郁光着脚丫回去,重新躺进枕头里,一分一秒捱着时间,想让天快点亮,又想多捱一秒再也不会有的同床共枕。
许是熬了太久,司小郁迷迷糊糊即将睡去,却觉后背贴来一片滚热,陆匀骁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贴来了他赤着的胸膛。
他的额头抵在司小郁的后脑,却一点都不热,他不是发烧了,那就是睡糊涂了。
也或许他还清醒,“陆匀骁,你睡着了吗?”司小郁试探着问。
陆匀骁没有回答,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洒在司小郁的长发里,搂着她的手臂也没有收走。
他从没好好爱过一个人,他一勾手,就有人向他狂奔而来。
但是司小郁已经不爱他了,她已经计划着取消婚约。
——
致读者宝宝们:我真的要消失几天啦,慢慢把余下的剧情写好,然后再回来。
本想今天也这样苟且着,但是看见你们催更,看见那几个熟悉的名字给我打赏,我真的于心不忍,就是那种内心受到深深的谴责。
我心软,怕辜负,怕有人对我失望,但是我在不佳的状态下,写出的东西真的不尽人意。
另外,辛苦给我打赏的宝宝,你们不用心疼我,无名作者可以养活自己,我已经大学毕业啦,学的统计学,渣男是z建某局的红帽子,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