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根本兜不住。”
兜不住?
陆匀骁的目光从那一道暗昧山涧一扫而过,合着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司小郁,你故意的?”
距离医院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司小郁半嗔半娇,“我故意什么故意,不信你穿着试试勒不勒,快点脱,快点换,你穿后座的制服,我穿你身上的。”
十分钟后。
陆匀骁换了一身工作制服,司小郁穿上陆匀骁的衣裤,裤腿挽上去好几圈,脚上不伦不类穿着黑色细高跟。
但是终于舒服多了,呼吸终于顺畅。
——
傍晚偏深,从医院回家的路上。
司小郁后知后觉地问:“陆匀骁,你今天怎么忽然找到我,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为安之沅去的?”
陆匀骁单手码着方向盘,“我要想去早就下去了,我下午就在奉京府五楼和同事聚餐,结果刚出来就听见有人喊司小郁又泼酒又掀桌子。”
“你说,我怎么可能不进去找你?”
“不过,你们今天到底因为什么?”
司小郁避而不答,“过去的事,你不许再问。”
“好,好,好~”陆匀骁扯着音调连连应着。
被暮色渲染的街道蕴了薄薄的灰,乍然间,道路两侧所有霓虹亮起。
夜,开始繁华。
好久,陆匀骁开始说话。
“司小郁,你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贴身穿着我的衣服,睡过我的床,我亲过你,你也抱过我……”
“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不单纯,你考虑考虑,干脆就认了我呗?”
第142章 清酒 暖胃
“认你什么,认你做我表哥?”
司小郁受伤的中指上裹着白色纱布,里面热乎乎的胀痛,好像随着心脏一跳一跳的。
“哪来的傻姑娘,说说话还下道了。”
陆匀骁侧脸上落了暮色与流光,忽明忽暗。
笔挺的黑色制服穿在身上,整个人都端庄矜重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司小郁被陆匀骁说了一句,心里生出不满。
“我们两个那算什么,上次你咬我,我们就停了。”
“比起你的风流史,我和你简直单纯得不得了,毕竟你都差点当了爹。”
陆匀骁无力狡辩一句:“又来,我都知错不犯了,以后也绝不再犯。”
车子里一首歌接一首歌,天色深了点,这时,高音质音响里传出女版《富士山下》。
“谁都只记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让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只唱出这三句,陆匀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下意识切了歌。
司小郁无意识扫过他一眼,又在液晶屏上把歌找了回来。
“切了干嘛,我喜欢听这首。”她说。
陆匀骁看似云淡风轻,顺从地说:“好,你喜欢那就听。”
司小郁忽然意识到什么,问他:“是不是有女人给你唱过?不许说谎。”
昏暗光线中,陆匀骁侧脸被骤然亮起的摩天大厦照亮,他被晃得双目曲起,眉头微蹙,嘴里如实地“嗯”了声。
而《富士山下》已经重新在车子里萦绕,破碎的纠缠,再也拾不回的爱情,哪怕割腕也求不回的人……
司小郁扎着白纱的手停在液晶屏前,而后犹豫地晃了两晃。
“如果我把这首歌删了,你会不会有遗憾?”她试探问向开车的人。
陆匀骁却淡然一笑,“删了还能再下,主要是心里已经没有波澜,所以,删了吧,司小郁,我不会再下。”
司小郁没再问,也没点删除。
这首歌,是西沫给陆匀骁唱过,一首歌未完,眼泪已经打湿了她的发。
但是西沫没有曲中人的纠缠,她懂放手。
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就像喜欢上了富士山。
你可以看见它,可以一个人向它一步步走近。
但是永远无法完整地拥抱它,更不能移动和搬走它。
还不如放手。
在草原的那晚,闻书砚没要西沫,才有了陆匀骁与她的故事。
后来,无论出于愧疚还是同情。
他们之间都不是单纯的爱情。
一首曲毕,司小郁还是没动,陆匀骁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去液晶屏上点了删除。
“今晚去我家?你手这样回家,家里人岂不是要心疼死。”
陆匀骁神色轻松,看向司小郁说。
他这样一说,司小郁已经想到了爸妈那一副天要塌了的夸张模样。
“行吧,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