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府。
陆子把一整板管别人要的药递给闻书砚,“悠着点用,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粒就够。”闻书砚打算抠出一粒,把剩下的还给他。
陆子刚冲完澡,落下擦湿头发的手把药往回推,“你别给我,我们想怀都怀不上,用不上这玩意儿。”
“行。”
闻书砚拿着药去沙发那边,拉开沈知蒽的包,把药塞了进去,“去吃了吧老婆,时间长了不好。”
“好丢人。”沈知蒽拎起包要去找水。
闻书砚揉她头发,“这有什么丢人,谁家两口子不做,又不是身体不行,感情不好。”
沈知蒽刚走出一步,就和茶几上司小郁的包刮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的包全都掉在地上,洒了一地东西。
气垫,口红,散粉,眉笔,纸巾……
此时司小郁还在房间化妆。
沈知蒽把两个人的东西分类装好,赶快去水,把药吃了一片。
她觉得不放心,又抠出一片给吃了下去。
——
两天后周二,司小郁吃完早饭才想起来,忘吃叶酸好几天了。
她赶快去包里拿出一板叶酸,刚抠出一片递到嘴边。
陆子忽然过来给夺了下来,又把司小郁手里的叶酸拿到手里。
陆子垂眸反复看了看,哼笑了声。
“司小郁,这药你哪来的?”
“买的,”陆子忽然阴阳怪气叫她全名,司小郁也叫他,“怎么了陆匀骁?”
“非常好司小郁。”
陆子脸色当即黑下来,“除了你来大姨妈,我天天闷头干,一天不落,你就这么对我?你背着我吃药?”
“我哪背着你,我当你面吃的!”
实在是莫名其妙,司小郁扬着下巴说人,“不是陆匀骁,你睡懵了,还是就想没事找事?”
陆子正在往身上穿制服,现在已经没了系扣子的心思。
他放低身体,直视司小郁的眼睛。
“司小郁,你要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和我直说,你这么做,我一想起我埋头苦干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司小郁气死了,提高嗓门:“陆匀骁,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不想要孩子了?”
陆子脸色黑得不行,抬起手里的药,放到司小郁眼前,“司小郁,避孕药,这是避孕药!”
“陆匀骁你脑子绝对有病!”
司小郁没好气从陆子手里夺过药,一看,慌了神,还真不是叶酸。
第225章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你散去半生灾
时节进入隆冬,奉城的大雪落了一场又一场。
北方的冬天总是这样,早晨天亮得晚,晚上天黑得早。
傍晚五时多,天色趋近昏暗。
车门一开,凛凛寒风扑进来,吹了沈知蒽满身凉气。
她刚走出几步,闻书砚在车里鸣笛。
沈知蒽回头,副驾车窗落下来,“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包都不记得拿。”
闻书砚偏身,把包递在窗沿上。
沈知蒽走回来接了包,鼻尖被风扫得发粉,脸色白得清凛。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莫名觉得心里难过。”
听人这样说,闻书砚落腿下车,穿过寒风,一个拥抱落过来。
“干嘛闷闷不乐,嗯?”闻书砚抬指,把沈知蒽鬓边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要不今晚我上去陪你上班?”
视线略过闻书砚的肩膀,一台96114停在住院部门口,映进沈知蒽眼帘。
隆隆寒冬里,死亡总叫人心里又痛又冷。
沈知蒽不忍看那边,对闻书砚说:“你去忙你的,要不就回家带宝宝,我应该是来要大姨妈了,所以情绪受影响。”
沈知蒽隐隐觉得小腹不舒服,一阵阵针尖扎着似的,应该是要迎来产后第一次生理期。
上个月在柏庭府吃错药,实在是吓人。
当时接到司小郁电话时,两口子早饭都吃不下。
闻书砚比沈知蒽还紧张,前几天特意买了验孕试纸回家。
还好没怀。
他们两个,不知道是闻书砚的精——子成活率太高,还是沈知蒽是易孕体质。
其实怀豆苗算是格外容易。
毕竟当时闻书砚留下的不是全部,是少数。
又一阵冬风吹过,闻书砚低头,贴了贴沈知蒽冰凉的脸颊。
温声对人说:“如果实在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
沈知蒽在闻书砚肩头嗯声点头,这间隙,就看见她爸妈匆忙从那台96144后面走出来。
沈修珉手里举着电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