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件披肩给冷辞:“晚上比较凉,披着。”
“谢谢。”冷辞接过披在身上,坐在秋千上看着头顶的月亮。
沈念川没有问别的,只说:“还记得这个秋千吗?你初中的时候非要我搭的。”
冷辞依旧盯着月亮,他说:“我不知道。”
他没说不记得,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沈念川靠在露台栏杆上,彻底敛了笑容:“你是谁?”
本来沈念川心里仍存了一些侥幸,他潜意识仍觉得自己多想了,这种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但是在刚才冷辞回答“我不知道”的那一刻,他完全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妹妹沈思燃。
冷辞把眼光从月亮上移到沈念川身上,看了他一会,沈念川此刻看起来和今晚温润如玉的样子完全不同,此刻的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他缓缓开口:“我是冷辞。”
沈念川好看的眉头狠狠皱起:“怎么回事?”
冷辞深深叹了口气,“我们互换了,几个月前。”
听完冷辞说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沈念川落脚的地方已经堆满了烟头。
沈念川没有烟瘾,只有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抽几根。
“这事还有谁知道?”
冷辞回答:“只有你。”
沈念川忽然道:“今晚你没打算瞒我。”
冷辞说:“我知道瞒不了你,没必要装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子。
沈念川下楼拿了两瓶酒上来,示意冷辞接过。
冷辞扣开了易拉罐递回去给他:“燃燃酒量不好,下次换回来再陪你喝。”
沈念川:“换了芯子还是不顶用。”
冷辞听了笑:“还好她不在这。”
沈念川闷头喝了几口酒,已经慢慢接受这个现实,“她在这也奈何不了我。”
冷辞有些羡慕:“这就是兄妹间的相爱相杀吧。”
沈念川叹了口气:“还好是你,辞哥。”
听着这句久违的“辞哥”,冷辞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年少时,还稚嫩的沈念川和他说:“辞哥,明天见。”
他们虽然差两岁,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却莫名合得来。
冷辞无奈出声:“这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沈念川点头:“是别人我怕和和吃亏,但是你我就放心了。”
他小时候曾一度把冷辞作为自己的榜样,当然这不会告诉任何人。
冷辞问:“明天去找燃燃见个面?”
“也好,说实话我现在虽然接受了,但还是不敢相信,正好让我见识一下这离谱又诡异的事情。”
冷辞附和:“别说你,现在我想起有时还会有些恍惚,觉得在做梦。”
沈念川又闷了一口酒:“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冷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什么原因还没搞清楚。”
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物件,双鱼玉佩,或许可以试试。
冷辞继续说:“不过目前我暂时想到了一个东西,可能要去寺庙问问。”
沈念川没有多问,只说:“有需要帮忙的一定说。”
冷辞捶了捶他的肩膀,“当然不会客气。”
和沈念川说了几句,冷辞觉得身上的负担少了些,至少有一个倾诉对象。
沈念川和冷辞又聊了好久,起身回房时已经快五点了。
沈念川看着冷辞的背影。
或许这就是天注定他们两人的缘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