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走出校门,该去换个发型了。
一来是平时的鸡窝头,再不剪大热天的就差吸引隔壁的母鸡下蛋了。
二来是要去网吧面个试,太网瘾少年不好,容易被当成鬼火少年找打。
三来是契合自己小李子的外貌,以便未来能够快乐地玩水枪。
但现在的理发店,该去哪家呢?
马飞走到一个角落,徘徊思考着现今的行情。
记得以前晚上的时候,去了一家摸黑理发店。
呃...专门晚上开的。
老板娘风韵犹存很正经,她的第一句话是,“帅哥,洗大头还是小头?”
自己当时就愣住了,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老板娘一看是刚毕业的学生,眼神瞬间变得媚眼如丝。
“大头20,小头200,看在你学生的份上,大小头两者兼顾,只需两百。”
“帅哥,做不做,很舒服快活的!”
当时没想这么多,也没管有钱没钱,生活嘛,不就是躺床上享受再享受。
马飞的一句打肿脸充胖子,“做!”
惹得老板娘芳心暗许,先是盘着头发撩拨一番,然后系着小皮裙踏来踏去,白花花的肉味一片泛滥,勾的马飞的眼睛都直了。
接着又妩媚地趴在马飞身边,顺着意思宽衣解带。
却没想到松紧带死活解不开,万般无奈靠着一把剪刀咔地一声直接夹断。
裤子脱掉,赤诚相见,本该是寂寞都市下的干柴烈火,在最火热的时候彼此绽放。
可惜的是老板娘临时来的一招釜底抽薪,抹光了口袋却依旧是分文未见。
气得她态度瞬变,把马飞推到门外。
“死鬼!”
“没钱,玩啥子?”
“滚!”
然后马飞度过了荒诞的一夜,荒诞的理发,荒诞的松紧带,和荒诞的老板娘!
现在是白天,就算是想去人家也不干,所以马飞只能舍弃了那个充满遗憾的地方。
他继续想着,同时脚步往前走,看到了那家巧巧理发店。
同样有老板娘,不同的是,人家干得是正经生意,而且是大妈们口口相传的正经生意。
马飞从小在那理发,可以说是一个机器加工厂,所有发型一律加工成理光头和平头。
马飞不信那个邪,通过看时尚杂志的同时得知一个新发型——微分碎盖。
前面沟通的好好的,剪一个刘海打碎,两边打薄的微分碎盖。
好,没问题。
然后,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没有微分,只有盖。
不是说微分碎盖是男生最好的医美,怎么到自己这就成了呆瓜般的经典锅盖呢?
想哭还没办法,关键是理发师贼会夸。
“很帅气。”
“很阳光。”
“很清爽。”
就这三句,典型的峰值定律,就跟服装店老板一个样。
睁眼说瞎话,胖子都能说成瘦子,更何况马飞这一个小小的头了。
所以,这个地方也得要排除。
在这个葬爱家族的时代,该怎么找一家靠谱点的理发店呢?
结论是妄想!
高档的理发店,光办卡就是一道坎。
仗着刚毕业,没烫过头的学生脸皮薄,直接往死里宰。
烫头钱说是298,烫完后又说要分区,理完直接月光族。
家人们谁懂啊?
马飞越走越远,终于在一处居民楼里的工作室,发现目标。
老旧的牌子风吹日晒,大约已经七八年之久,进门后干净整洁亮堂不浮夸。
老板还典型的中年男人,35岁左右,梳着梁朝伟同款发型。
含蓄,内敛,又忧郁,是那种动起来的精干人。
好,就你了!
果然,一坐到理发椅上就感觉不一样。
老板没有急着落刀,反而是先把马飞头发撩起,随后仔细观察马飞的整体头型。
圆圆的头发抓起,露出一颗微辣的爱心。
蝴蝶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隐约中藏着少女的温柔眉眼。
鼻子和眉毛英气十足,彰显着少年人的不羁。
但此刻搭配的鸡窝头,实在是暴殄天物!
以至于老板看过后都万分惊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