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炸裂汴京的谈判事件,苏家终于回归了久违的宁静日子。
而在等待开学的时间,冯梓烨将胭脂铺扔给了月梨和乳母丽姑,自己在汴京城内撒开欢了玩。
先去潘楼东街逛吃逛喝,尽情消费。
再去瓦舍听曲看戏,调戏美男。
终于,在相安无事地过了整整一周后,大晋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冯梓烨突然想到,怎么忘了去大相国寺。
反正最近山珍海味吃多了,不如去寺里讨顿斋饭去去肚里的油腥。
月梨撑着伞走在冯梓烨的身边,不理解小娘子为何要在大雪天去大相国寺。
冯梓烨是这么解释的:
“正所谓皮裤套秋裤,必定有缘故。听说下雪天去大相国寺祈福,成功率更高哦。”
月梨暗叹自己孤陋寡闻,决定待会儿也要许个愿望。
因着大雪,大相国寺里香客稀少,不过几个善男信女在大雄宝殿里烧香拜佛,还有一两个和尚在那念经,大部分都躲到厢房里烤火去了。
经历过人生巨变的冯梓烨,虽然一直恪守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信条,但到了这里,也情不自禁地去要了一柱香,恭敬地朝菩萨扣了几个头,暗暗祷告祈福: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换我未来荣华富贵。”
月梨也在她身旁跪下:
“求菩萨保佑小娘子,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平安健康。”
冯梓烨嘴角微抽:
“夺冒昧啊你。”
拜完菩萨,天空竟然放晴了,两人便信步在大相国寺内散起步来。
偏殿内一僧人见那两人绕了大雄宝殿三圈,忍不住提醒道:
“两位小娘子可是要去看梅花?沿着左边的小路走,不消片刻就能到了。”
冯梓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路痴属性,想着去看看梅花也不错,便感谢道:
“你人还怪好的嘞,多谢指点。”
沿着左边小路走了五六十步 ,曲径几转,还真看到了一片梅花林。
此时大雪压在梅花枝头,鲜红的梅花迎寒怒放,让人望之精神一振。
“吱呀——”
头顶传来树枝压折的声音,几簇雪花簌簌落下,正盖在冯梓烨和月梨的头发和肩膀上。
冯梓烨捏了捏月梨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调戏道:
“被撒满了椰蓉的人间小布丁,让爷吃一口。”
月梨只当小娘子又犯傻了,皱着眉头仰头躲避冯梓烨的咸猪手,却突然叫道:
“狸奴!”
冯梓烨没听清月梨说了什么,见她一脸惊恐,更来了兴致,语气猥琐:
“你喊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嘿嘿......”
“啊!”
随着月梨的尖叫,冯梓烨只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一道白影闪过,正巧落在了自己的怀里,下意识地稳稳接住。
对上怀中白猫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冯梓烨这才被吓了一跳,差点将那猫扔出去。
月梨在白猫落下的一瞬间,本能地抬手捂住眼睛,待睁眼时,见冯梓烨正抱着白猫,并没有受伤,这才嗔怪道:
“小娘子,奴都说了有狸奴,您怎么......”
她本想说冯梓烨反应迟钝,但为了饭碗只好忍下,只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冯梓烨见这猫通体雪白,身上没有一丝杂毛,像个雪团子,有些爱不释手:
“你直接说是猫不就完了,非要说什么狸奴,我哪知道狸奴是什么。”
月梨也不和她计较,怕猫脏了小娘子的衣服,伸手想将猫接过来,却见白猫往冯梓烨怀里钻了钻,似是很喜欢被她抱着。
月梨只好缩回手,嘟囔道:
“这么好看的白猫倒是少见,该不会是寺里养的猫吧?”
冯梓烨的小手在白猫身上不停地抚摸着,享受着无比丝滑的触感,摇了摇头:
“你看它这么白胖,哪里像吃素的?”
月梨歪头道:
“难道是香客的?可这里除了您和奴,没有别人了啊......”
“停!”
冯梓烨突然面露肃色,一本正经地打断了月梨:
“此情此景,我想赋诗一首......”
月梨闻言大喜,还从没见过自小娘子作过诗,看来为了入学测验,她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