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烨被吓了一个激灵,将“照说不误”四个字吞回肚子里,掀开车帘一看,不是那去而复返的傅凌又是谁?
“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突然想到刚刚说的话,心虚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一抹可疑的红霞爬上傅凌的俊脸,他当然不会承认是在听到“他的胸是不窄”的时候就回来了。
男子别过脸,随意向她递上手中热气腾腾的包子:
“吃吧。”
原来刚刚牛车经过了汴京最受欢迎的万家包子店。
店里的鳝鱼包子最是有名,皮薄馅多,香而不腻。
此时已接近酉时,冯梓烨连午饭也没吃上,现在肯定已是饥肠辘辘,便去买些包子给她垫垫肚子。
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她说自己的胸不窄,不知怎的,傅凌忽然想到在五蕴奇门阵里,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的那个夜晚。
傅凌面上微热,虽然知道车夫不会看他,但还是撇过头去,假装看路边的街景。
冯梓烨满脸笑意地捧着包子坐回车厢,分给月梨两个,随即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
月梨接过包子道了声谢,刚咬了一口,就给冯梓烨使了个眼色。
(小娘子,说些好听的来弥补刚刚犯下的错误。)
(我犯什么错了?我没错。)
(你说傅东阁小气、脾气不好、心胸狭窄了。)
(他肯定没听见。)
(万一听见了呢?)
月梨举了举手中还剩一半的包子。
(人家还给你买包子吃。)
冯梓烨鼓着腮帮子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包子的份上,豁出去了。)
“傅傅......”
冯梓烨一开口,月梨就被一口包子呛到,虽然忍得难受,但她还是尽量不咳出声音。
小娘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在这增进感情的关键时刻,奴一定不能打扰他们!
“傅傅?”
见车外没人应答,冯梓烨又叫了一遍,可帘外人影还是一声不吭。
“傅......”
就在冯梓烨想梅开三度的时候,一声低喝传了进来:
“放!”
冯梓烨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
“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你知道是什么梦吗?”
“......什么?”
“没有你的梦。”
“......”
牛车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一些。
冯梓烨皱眉眨了眨眼睛。
(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喜欢?)
月梨坚定地摇头。
(不可能,他要是不喜欢,肯定叫你闭嘴了。)
冯梓烨接收到月梨眼中的肯定,重拾了信心:
“傅凌,你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就是有一个缺点。”
“……”
沉默半晌,傅凌还是无可奈何地配合问道:
“什么缺点?心胸狭窄?”
!!!
他果然听到了!
冯梓烨有一瞬间的丧气,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掀开帘子对着男子露出八颗大白牙:
“都不是,是缺点我。”
“......”
傅凌瞥了一眼满脸讨好的冯梓烨,竟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可爱。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刚刚胡言乱语是我的错,但是不原谅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冯梓烨再次将问题抛给车夫:
“你说是吧,大哥?哎......”
车夫咽了咽口水,猛地拉紧缰绳,将牛车停了下来。
由于惯性,冯梓烨差点往前栽倒,稳了稳身子,就要抬头问车夫是怎么回事。
却听到傅凌疑似自言自语的呢喃:
“这么快就到了?”
百家巷巷口,傅凌将冯梓烨扶下牛车,犹豫片刻后还是淡淡开口:
“金疮药一日涂三次,三日后便可痊愈,期间伤处不可碰水。”
冯梓烨见傅凌脸上并没有生气的神色,美滋滋地应下,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来都来了,去我家喝杯茶再走吧?”
傅凌蹙眉摇头,怎么能随意邀请男子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