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说完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丽姑和月梨满眼热泪,也回敬了冯梓烨 。
这顿年夜饭在三人的笑声中完成了它的使命。
冯梓烨摸着鼓囊囊的肚皮,忍不住连打了两个饱嗝,红着脸前仰后合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生活不疲惫!”
“我没醉,月梨,帮我扶住那张凳子。”
“人生苦短,给姐倒满!”
丽姑和月梨看着满屋子发酒疯的小娘子都有些头疼。
刚开始,冯梓烨还说着“小酌怡情”小口地抿着,不知从什么何时起,连酒盏都嫌太小,直接拿大碗吨吨往下灌了。
那豪爽喝酒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山寨的大王呢。
月梨苦恼地看向丽姑:
“丽姑,你说小娘子还能守岁吗?”
丽姑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冯梓烨,摇摇头笑叹道:
“罢了,你帮小娘子收拾收拾,送她回房休息去吧。”
丽姑和月梨一整晚都守在冯梓烨的床边,又用红纸包了八枚铜钱放在她的床头,直到子时放了爆竹,才各自回房休息。
“砰!砰!”
持续不断的爆炸声自远方的天空传来,五彩斑斓的绚烂烟火惊艳了整个汴京城。
西暖阁里的少女被巨大的声响吵醒,晕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只穿了一身雪白中衣,顺着西南墙角的梯子爬上了屋顶,在乌瓦上坐了下来。
皇城方向亮起的一朵朵绚丽烟花,像一张张巨大的蜘蛛网铺天盖地而来。
那漫天的烟花下,是一座座金碧辉煌、熠熠生辉的灯山。
一阵夜风吹来,冯梓烨瑟瑟发抖地缩了缩脖子,指着一座灯山自言自语道:
“那是宣德楼......嗯......不对,是宝津楼......”
“也不对,那是皇城。”
一张里头缝了狐裘的玄色大氅从天而降,将冯梓烨全身裹了个严实,大氅里尚有余温,让她瞬间倍感温暖。
那道略带倦意的磁性嗓音再次传进她的耳中:
“喝醉了还爬这么高,真是任性。”
冯梓烨将视线从灯山收回,眨巴着眸子看向那不知何时与自己并肩而坐的男子,原本璀璨的烟火自他出现之后,竟也变得平平无奇。
傅凌见她眯着混沌的双眸不停打量自己,还一直往前靠,正要开口让她坐稳一些免得掉下去时。
冯梓烨却突然抬头靠近,精致的小脸毫无预兆地放大,在烟火映照下,他甚至能看清那如蝶翼般轻颤的睫毛根根分明。
远处一朵绚烂烟花无声地绽放,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凌感觉双唇被什么咬住,淡淡的酒香钻进他的五脏六腑,犹如三昧真火燃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除了胸腔里毫无章法的心跳声,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一刹那在此刻被无限延长。
比娇花更嫩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接着便听到少女既慵懒又满足的声音响起:
“你平时嘴那么硬,啃起来还是挺软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