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瑜的心里是纠结的。

她渴望被爱，她想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人能抱抱她，陪伴她。

这些程斯尘都能做到，可………

程斯尘一直看着时茜瑜，期待着她给出的答案。

“小鱼儿，无论如何，今天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是拒绝还是接受，程斯尘都需要时茜瑜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想要个答案，可你心里不早就有了吗？”

时茜瑜的声音带有哽咽，给她致命一击。

程斯尘的心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崩塌。

“程斯尘，明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最清楚我的为人，可你还是相信了别人口中的我。”

这是那么久以来，时茜瑜第一次主动提起当年的事情。

“抱歉，我……”

程斯尘张口就准备道歉，可又觉得他说的一切都是徒劳。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可程斯尘，你知道吗？事情虽然过去了，可它对我的伤害依旧存在。”

“你的用心我都感受到了，可很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

时茜瑜边说边流泪，其实她也会觉得遗憾的。

“然后是因为我给你的那些痛，那么我认罚。”

他也想到了会是今天这么个结果。

“不是惩罚，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了。”

“我连爱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又怎么会去爱你。”

时茜瑜抬头看向天花板，试图让自己的眼泪不再流出。可即使这样做了还是无济于事。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了，从开始为留学开始现在都没这样放肆地哭过了。

程斯尘的眼睛也是红彤彤的。

或许当初的两人都没想到，被规划进未来的人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这是程斯尘的最后一个问题。

是时茜瑜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她嘴巴张了又张。

“我想出去看看世界，想找回那个最好的自己。”

她没有明确地给出答案，只是告诉他接下来的安排。

“好。”

程斯尘把花束里的礼物拿了出来，递给了时茜瑜。

“送你的礼物，庆祝你拿到了offer。”

时茜瑜犹豫了一秒，还是收下了。

“谢谢，等下次见面，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她觉得这样老收他的礼物，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今晚这顿饭，就当做给你庆祝了。”

“好。”

程斯尘把花放回原位，时茜瑜把收来的礼物放进包包里。

服务员按照之前定好的菜单上菜，每一道都是时茜瑜爱吃的。

“怎么不给自己点几道爱吃的？”

“因为今晚是给你庆祝，当然以你为主。”

两人就像当初一样，坐下来好好聊天。你一句我一句这样回应着。

“你，还是去之前的学校吗？”

程斯尘还是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

“嗯，还是那里。”

“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就朋友之间的。”

哪怕没有了情侣这层关系，他也想尽力帮她些什么。

“嗯，你工作也别那么拼命了。好好照顾自己。”

现在程斯尘不同于以前了，他的圈子里已经有他的一席之地了。工作肯定比以前还要忙。

“好。”

………………

这顿饭两人吃得都很安静，偶尔间也会产生视线的碰撞。

“我送你回去吧。”

晚饭结束后，程斯尘主动提出要送时茜瑜回家。

“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时茜瑜想拒绝，她想一个人好好地待一会。

可程斯尘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还是我送你吧。大晚上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要是被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又要挨打了。”

程斯尘的爸妈很喜欢时茜瑜，这些大家都知道的。

“好吧。”

上了车，时茜瑜才问起程钰文和纪珺文的近况。

“他们都挺好的，每天都有各种新鲜的乐子。”

“代我问个好。”

“有空就自己去一趟吧，他们挺想你的。”

…………………

车子以平稳地速度开到了时茜瑜的家门口。

“我到了。”

时茜瑜程开安全带，但她并没有动。而是转头看向程斯尘。

车门没开锁，程斯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