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宾都不在了，剩下的人再闹，怎么着都差了点意思。

段为也有点不高兴了，他又不好明面上发火，当下凉凉道：“都分多久了，向前看啊许大小姐，你这么过来妹夫不会不高兴么。”

许凌给了他一记：“你就告诉我，她长得好不好看，有我好看吗？”

段为想了想，一脸讳莫如深：“这我可不敢说。”

许凌白了他一眼，拎起包蹬着高跟鞋，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段为对着包厢门瞪了一会儿，给顾言之发了条语音：“走了走了，你快回来！”

几分钟后顾言之才回：“走了。”

沈卿当顾言之只是说说，没想到一连几天，他都在午餐或是晚餐的时间点来访，也不进学校，不进她家，只停在小区门口等她。

沈卿抱着小丸子坐在车里，开动之前不忘担心地问：“可能会有味道，你介意吗？”

顾言之摇摇头，看着后视镜准备驶出停车位，一转头，嘴边正递来颗圆滚滚沾着酱汁的丸子。

沈卿手晃晃：“吃啊。”

顾言之顿了顿，张嘴吃了进去。

“小时候我妈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特长，我也要有一个，于是把我送去学跳舞，”沈卿嚼完了嘴里的才说，“学跳舞嘛肯定要保持身材不能多吃，我每次就看着那些好吃的流口水”

“但你喜欢。”

“嗯，喜欢。”

顾言之笑笑，让她帮忙抽了张纸巾，他接过擦了擦嘴角，说：“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以前的事。”

沈卿微怔，发现确实如此。

她一向不喜欢与人谈论从前，何况人与人相交都是阶段性，何必交浅言深。

沈卿玩笑道：“可能因为我们现在有点像朋友了，就可以多分享一点。”

顾言之问：“什么类型的朋友？”

沈卿思考了会儿，自己先笑了：“酒肉朋友。”

顾言之嘴角也扬起来。

到了小区门口，沈卿忽然想起来，说：“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我们还约吗？”

她本意是，这种天气就不必非要见面了吧。

但顾言之看着她：“我记得你说想吃火锅。”

京州的雨在冬天遇上没有风的日子往往温和，一旦风一起，雨便来得声势浩大，恰如现在，雨水斜斜砸着窗，被玻璃堵着发出闷响，屋外风雨飘摇，室内却是热气腾腾。

沈卿夹菜下锅，沸腾的气泡被压下去，很快又重新滚沸起来。

沈卿喜欢这样的气氛，对顾言之说：“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挺好的。”

顾言之“嗯”了声，从锅里夹起片肥牛：“那这最后一片我吃。”

“不行！朋友就是要抢着吃的！”

这边热火朝天，门铃响了有一会儿才有人听见，恐是沈卿的客人，顾言之便还是实实在在地坐着，目送沈卿走向玄关。

下雨天，又是这个点，沈卿也不清楚还有谁会来，一开门看见陈冕的脸，心里的疑问自动溃散。

他大概淋了雨，整个人衣服、头发上都沾了水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他的眼睛看起来也是湿漉漉的，很像网上形容的，被雨淋湿的狗狗。

沈卿不可避免地有些心软，但表情依然冷淡：“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想见你，想跟你待在一起。”

沈卿没有给予回应。

从前几个月也见不到一面，现在动不动就跑过来说想念，他说情话，沈卿听在耳里却是讽刺，他如今的每一句投诚都像是在对过去的她反复凌迟。

就是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顾言之在这句问话后到达：“老婆，谁啊？”

沈卿身子一僵，回过头时睁大眼睛，对他的称呼一时还没接受得过来。

顾言之却极其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看见门外的男人后略显惊讶，像是思索了两秒，礼貌微笑道：“陈冕先生——对吗？”

陈冕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愣住了，表情一瞬间变得格外灰败，他强行扯着嘴角：“是，叫我陈冕就好。”

顾言之应下，打量了遍他全身：“这是没带伞？”

“嗯。”陈冕说完，看向了沈卿。

沈卿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问：“你助理人呢？”

“他没来，我自己打车来的”

怎么可能。

三个人谁都对这句谎话心知肚明，顾言之笑了笑，对沈卿说：“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