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问题便不是问题,在何安的木屋旁,很快便盖起了一个大宅院,前前后后不过花了十五日而已,何安父子兴冲冲的搬进了新家,虽布置稍显简陋,但比起以前一家人挤在一间破木屋中,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周围的邻居也是议论纷纷,这何安穷了小半辈子,是怎么弄到钱的。何安穷苦了小半辈子,这几天是好事连连,又有一个消息传到何安耳旁,虽是有人死了,但让何安乐的是不敢做声。
牛犇死了,何安高兴的跟项羽说时,项羽也只是问了问怎么死的,何安说也没人知道,待人们发现时,牛犇躺在家中都已经臭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官府的人也只是做做样子查了查,牛犇又是个穷鬼,也就周围的邻居好心草草埋了了事。
项羽没有多兴奋,这几日他都坐在海边喝酒,从早喝到晚,待得夜深了,才回去睡觉,有时候喝的醉了,就躺在沙滩上睡了。何安腿伤已好,但项羽在海上漂了许久,还在养伤,何安几次前去询问项羽出了什么事,可项羽总是含糊不答,要么就是拉着何安一起喝酒,整日浑浑噩噩。
这日,二人正在喝酒,谈起了当日花斋深夜救治项羽的事儿,项羽听了一会,眉毛一挑,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这么说,她一个青楼女子,还会医术。”
何安点点头,说道:“嗯,那日我在屋外听到的。”
项羽道:“那就有点意思。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何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项羽拉起,二人跟何成奎兄妹二人说了一声,便前往城中。
今晚的品香阁和往日没什么不同,项羽二人不一会就到了品香阁门前,迎客的小厮见二人衣着不凡,赶忙将项羽二人迎了进去,进去里面后好酒好菜的招待,何安何时有过这种待遇,坐在大厅之中可是既有些得意飘飘然,又是有点害怕有人认得他,揭他的老底。
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品香阁的常客便在一旁认出了何安这个老头。先是咦了一声,接着便问道:“何老头,你还敢来这儿啊,这是发什么横财了,都能穿得起这身衣裳,不会是偷得吧?”
何安脸一红,诺诺的想说却又不敢说,项羽可不惯着这人,拿着新买的拐杖一把将此人推了开,斜着眼说道:“没事就回去喝你的酒。”
这品香阁不是没有闹事的,可大都让按下去了,那人一看有人给何安撑腰,再一打量项羽,发现此人魁梧高大,虽拄着根拐杖,可那冷淡的表情却是最有力的警告。
那人喝了点酒,却也识趣,转头走了。
项羽和何安二人一会就喝的有些醉了,何安那一双眼睛时不时得在二楼转悠,项羽嘿嘿一笑,说道:“这哪个是如烟姑娘呢?”
何安指了指二楼中的一个,项羽顺着手指方向看,只见如烟身着翠绿色衣裙,身型有些臃肿,一双眼睛如柳叶一般,鼻子尖尖,凝着几滴汗珠,只是皮肤有些暗沉,显是年纪大了。此刻正依偎在一个男人身旁,笑嘻嘻的陪着喝酒。
项羽没说啥,招呼小厮过来,问道:“你们这还有哪些俊俏女子?”
品香阁自是有许多如花般的女子,在项羽拿出一枚银锭后,便有两名比如烟更艳丽年轻的女子施施然的安坐在两旁,何安这些年一直照顾如烟的生意,此时虽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兴奋,他早年丧妻,一身精力无处发泄,便赚点钱就往品香阁中去,身旁这两位妙龄女子刚坐下便认出了何安,见他此时似是换了个人,身着华服,俨然不是前段时间的那个落魄老头,虽然惊讶,但在品香阁这个烟花之地,谁还管这么多,正所谓有钱便是爷,收了这么多钱,自是殷勤招待何安、项羽二人。
何安心情大好,渐渐放的开了,他几时有这种艳福?不一会便坐不住了,跟项羽打了个招呼,便牵着姑娘上了阁楼。此时便只留下项羽和那个姑娘,那女子起先见项羽拄着拐杖,便有些嫌弃,后见项羽高大,面容俊朗。便是没有银子,也要上前来勾搭一番。笑颜如花的女子少,大多施了脂粉遮丑,可像项羽这类魁梧英俊的男子,更是少的可怜,那女子也不嫌项羽对自己冷淡,自己倒是主动贴了上去,坐在项羽怀中眼波流转,肌肤相贴,言语之间挑逗暗语,若不是自己身娇体弱,便要把项羽抱到阁楼之上好好疼爱一番。场间其他女子也注意到了项羽,见他面容不凡,均是打趣调笑,也有大胆点的,远处扭转身姿,笑声极大,以盼项羽注目。
项羽谈笑自若,言语间虽回应着女子,却有一丝暗地里的冷淡,任她在怀中来回折腾,也是面容依旧,喝酒吃菜,欣赏着中间舞女曼妙舞姿。
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