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项羽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差,一个人开始喝闷酒了,项羽嘴上不说,但徐福是何等人物,练得便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自己又是钱财,又是宝刀的,也不见这人脸上有喜色,难道是喜欢女人,可他不是前些日子才把花斋抢走的,难道还不够?...
徐福心中纳闷,打趣道:“这西海城海运陆路便利,来往的商人特别多,我这未央楼里的东西,既有齐国的柑橘,也有北边的野马肉,还有我们自酿的未央酒,未央楼能有今天的名声,也多是来往的生意人带出去的。嘿,瞧见刚刚窗边醉倒的那名白衣男子没,这个月应该是第五回了,明明喝不了多少酒,偏偏学那些文绉绉的酸腐之人,喝一口酒,作一句诗,结果诗还没作完,人就倒下了,我看呐,这辈子是听不到他作完一首诗了。”
刚说完,就听着外边吵吵闹闹,碗筷摔地的声音,再一听,只见一只椅腿飞到了门边,项羽与徐福起身出去一看,好家伙,正是刚刚说那个白衣男子,揪着刚刚被项羽扔出去的那名店小二,嚷嚷着要酒喝,也是那名小二今儿个倒霉,连着碰到这么两位不讲道理的主,那店小二见着掌柜的出来,赶忙挣脱开来,绕开项羽,向徐福求助。
那店小二苦着一张脸说道:“掌柜的,这个月都第五回了,您可想想办法吧。”
还没等徐福说话,只听到那名白衣男子嚷嚷道:“酒呢,小二上酒,小爷我又不是没银子,哎?你这家伙,拄着根破木棍也来喝酒么?哈哈,我看呐,你还是别逞强了,一会喝多了可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哈哈哈。”
项羽其实心情极差,怒骂道:“就你这模样,还敢要酒喝,我看你没什么本事,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那白衣男子跟小二要了半天酒都没有,心中也气,看着项羽气势汹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右手从屁股底下抽出板凳向项羽砸去。
项羽也不闪躲,左臂向前方一挡,那板凳反而变成了两截。
其余的一群散客,眼见刚刚楼下打完人的项羽又要开始打人,慌得赶紧纷纷跑下楼去。
白衣男子一愣,看见手中的板凳剩下了一半,酒便醒了一半,却也不后退,竟是有些欣喜的打量项羽一番,口中喃喃道:“不错,不错,难得碰见个厉害人物,小心了,再接我一拳。”
说完便朝项羽一拳打了过来,白衣男子瞧着项羽拄着拐杖,也没使出全力,存心试探项羽,可项羽竟是动也不动,落落大方的接了他一拳,白衣男子只觉得打在了铁上,反而自己的拳头有些轻微的疼痛。
项羽看着白衣男子,轻蔑一笑,右手便准备抓住他手臂,像刚才收拾店小二一般,把这白衣男子抓住扔出楼外,至于摔成什么样,就不在项羽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可就在右臂用力时才发现,这白衣男子气力也着实可以,愣是没有把他扔出去,白衣男子被项羽甩的撞坏张桌子,而项羽也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
二人这番交手,都打出了火气,正好两个人都喝了点酒,谁也不躲,一拳一脚的又往对方身上招呼,跟两个无赖打架一般,只是看的人想笑又不敢笑,板凳桌椅砸在身上,这两人似是没感觉一般。
打了一会,两个人清醒了一点,便不再厮打了,两人心中都觉讶异,要知道这二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此时二人也不想继续打斗,那白衣男子看项羽身体不便,也不想趁势欺人。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对着项羽赞道:“兄台好身手。”
项羽应道:“你也不错。”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都不说话,在场诸人互相打量,而徐福脸上则是有些难看了,不仅坏了桌椅,连带着客人都跑光了,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徐福,伸手在胸前摸了半天,直接向徐福扔出一片金叶子,说道:“这算是这次的酒钱,今儿喝的也算尽兴,我就先走了,只不过日子有些不对,改天再来向兄台请教。”
徐福双手捧着金叶子,饶是他见过不少富贵人家,也没见过这么出手阔绰的人物,顿时脸上又惊又喜,连忙说道:“客官一路走好,客官下次来可是要好好尝尝我们未央楼的酒菜。”
白衣男子的后半句话是对项羽说的,项羽见他要走,也没拦阻,眉毛一挑,对着白衣男子说道:“鄙人项羽,随时奉陪,敢问兄台贵姓,改日既要分出拳脚高下,也要分出酒量高下。”
白衣男子听出话中的嘲讽意思,也不着恼,微微一笑,作揖行礼,说道:“吾名星阑,单姓陈,希望下次与项兄相见之时,可以分个胜负。”
项羽回礼,陈星阑下楼离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