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一张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苏方也没说话,只是等着项羽,过了片刻,只听项羽说道:“十天时间到天岭关,确实是有点赶了,请将我那小兄弟照顾好。”...
苏方自是答应。
第二日,项羽跟吴愚简单交待了几句,说自己得出去办事,估计得半个月,便跟着苏方走了。吴愚这段时间早就习惯了跟着项羽,哪能轻易放手,一张小脸记得快哭出来了,项羽只得板着脸,唱完白脸又唱红脸,好说歹说,才让吴愚安心。
苏方早已准备好,带着项羽前往后方一处密林,里面藏着各种攻城器械,想来这些年早做好准备,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
良皇封项羽为破山校尉,苏方在众将士面前大声宣布,众将士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同僚,各有心思,苏方给项羽指了指他此次行动的三百士卒,项羽看着归自己统领的将士,压下心中感慨,整个人气势一变,双眼聚神,朗声说道:“各队准备军械,带够十日干粮,现就地休整,今夜出发。”
简单布置下军令,两队人马皆是一愣,没想到新来的长官说话如此简明,回过神来便匆匆准备去了。苏方见项羽行事,心中怀疑此人是不是行伍出身,怎么如此熟悉军中事务。
不管怎样,不是一个莽夫草包就好,苏方对此次破关又多了几分信心,领着项羽进帐,细细布置嘱托吩咐,项羽一一应下。
天色一黑,项羽也不多话,带着两队人便出发了,按照地图所示路线,朝着北边山脉行进,山中夜路不宜行走,多有险峻山路,众人皆是心惊,步履小心翼翼。
此时正值入秋时节,天气凉爽,山中清风带着水汽吹得人脸上湿漉漉的,项羽带着三百良军沿着山路曲折向北,待走了三日,总算能绕着南下。
项羽在军中话不多,往往只是和两名百夫长商量行军路线,可就算有行军地图,茫茫大的天岭山脉,终究不是靠着地图便能万事顺利的,项羽他们终究是迷路了。
夏国刚登基的三皇子很早便得到了消息,得知良国这边要把自己的二哥交给自己,当真是喜不自胜,恨不得立刻跟自己的亲哥好好亲近亲近,马上修书一封表示对良君的感谢,并承诺很快便会送给良国千两黄金,以示双方关系的改善。
为表诚意,夏国很快派来了大将陈成带着五百人,以及承诺的黄金,急匆匆的来了,等陈成到了天岭关,项羽已走了三日。
宣威将军苏方更是在统东城门口迎接,看着陈成带人缓缓而来。陈成未着军服,所带人马也都是礼服,还未到身旁,就听到陈成爽朗笑声,“宣威将军多年不见,还是如此威猛啊。”
苏方也是一脸笑意,“陈将军倒是变得更白了,我这张黑脸也不敢站你身旁,显得我更黑了,哈哈。”
陈成带人下马,二人又调笑几句,便步行进城,陈成早年和苏方交过手,也是多年未见,此次带着新皇寄托,自然是将此次的目的看的很重,一路上跟苏方也是不断玩笑,看不出一丝当年你死我活的样子。
苏方也是一样笑脸,他赞叹道:“陈将军多年不见,还是如此儒雅模样,我听闻陈将军在领兵之余,还能作诗赋词,当真是钦慕的很呐,我也偷摸着看了看诗书,想效仿一二,只可惜我这大老粗,字都认不全,闹了好大的笑话。”
陈成扇了扇手中的折扇,微笑道:“不敢,倒是苏将军治军之道,我陈某也是佩服的很呐,哎,对了,那反贼现在怎么样了。”
苏方道:“哦,你说陈莫路呀,他从良都一路过来,路上太阳晒得狠了,最近是病的躺在床上,喝水都费劲,你说人呐,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陈成手劲加大,狠握了下折扇,一张清秀儒雅的脸上依旧笑道:“这叛徒,死了也是活该,只是别死在你们这,我正好也带着一名军医,正好可以看看去。”
苏方道:“陈将军不急,那陈莫路一时半会也不会怎样,他都躺了三四天了,想来也快好了,你我先去喝一杯,怎么也得让陈将军尝尝我良国的未央酒呀。”
陈成道:“苏将军,国事为重,你我还是先去看看陈莫路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方也不好再说什么,带着陈成去了一个看管严密的宅院,待进了屋子,陈成本来淡定的面容也是露出一丝紧张,待得下人掀开床帘,夏国二皇子陈莫路一张枯黄的脸顿时出现在陈成的面前,陈成一张脸看不出表情,他双眸瞳孔中得陈莫路痛苦的咳了好几下,一脸悲戚的看着这名远道而来的将军。
“叛徒。”
“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