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之后的懒散。
木床的咿呀声停顿一瞬,继而有水从手腕流淌而下,从温热至冰凉。
盛拾月便回头,勾起嘴唇,恶劣道:“姐姐你也下雨了吗?”
她尚未清醒,各种酒水混在一块的代价沉重,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谁在轻薄谁,全靠另一位主动。
听到这话,跪坐在她腰间的人骤然失了力,一下子趴到她身上,压她肩头低喘。
旁边的红烛燃了一半,烛蜡堆积在底部,多少有些狰狞,桌上的酒坛也空了,这是盛拾月生怕自己不醉,特意又让人准备在房间的,刚进屋时瞧见,便闹着宁清歌要喝,于是刚刚还剩下点力气的盛拾月,只能躺着被一个坤泽……
“好大的雨,”醉鬼又开始说胡话,笑弯的眼看向身上人,道:“都将我淋透了。”
另一人终于不耐,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声斥道:“别说。”
不知道这人哪里学来的混话,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嘴却不见停,到底是常在勾栏、青楼厮混的纨绔。
盛拾月笑了声,热气缠绕上了另一人的指尖,烫得惊人。
她抬起手,撩起黏在宁清歌耳畔的发丝,轻别在耳后,哑声道:“我方才就说了,姐姐的头发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