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丢到一边,便躺下,扯着被褥盖至锁骨,偏头看向另一边。
平日的桀骜散去,只剩下猫似的温驯,微卷的眼睫扑扇,犹如蝴蝶拍翅。
不像是个在念书的,反倒像在等阿娘念睡前故事的稚儿。
宁清歌似笑了下,侧身坐在床边,倚靠着床头翻开书。
“殿下,我开始了。”
盛拾月答应了声,下一秒就有念书声响起。
宁清歌的声音清冽如泉,咬字清楚而不拖沓,自然比尚书房的那群老顽固念得好听,不是一味照搬,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而是穿插些许见解,揉碎讲给盛拾月。
本准备熬一熬的盛拾月因此放松了些,可视线却又落在不该落地方。
旁边那人只着宽松里衣,微敞领口露出一截平直锁骨,以及锁骨下若隐若现的圆弧,随着说话而起起伏伏。
盛拾月呼吸一顿,连忙偏头躲开,前头回忆未消,便又要有新的浪潮涌上,她都快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乾元,宁清歌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平静。
注意到旁边动静,宁清歌随即停下,低声问道:“怎么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