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之前?穿衣的空隙间,盛拾月就塞了半碗粥几块糕点,出来时,怀里?还被曲黎装了块饼,故而她现在还能勉强撑住。
额间汗水滴落入砖缝,日光倾斜,斜插在瓷瓶的花枝娇艳,在木格窗上留下淡淡一抹影子,被风一吹,就摇晃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盛拾月意?识已模糊不?清,只晓得之前?的碗筷都被撤下许久,而后才听见盛黎书开口。
“你这几日倒是威风的很。”
她语气不?定,分不?清其中情绪,却莫名让人心中发寒。
盛拾月抿了抿唇,借疼痛清醒一瞬,干哑的嗓子挤出话语:“母皇……”
盛黎书根本不?在意?她要说什么,也?不?听她解释,只道:“许家幼子断了腿,屈家老?三如今还在昏迷不?醒。”
她冷呵了声,继续说:“若朕再不?喊你过来,你还想再做些什么?”
这样说起来,盛拾月也?算厉害,本朝三公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她一个不?差,在几日内全招惹个遍,望前?人看?后人,恐怕也?就只有她盛拾月能如此大胆,实乃千古纨绔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