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随着话音响起,棋子也跟着落下,发出“啪”的清脆声音。
盛黎书这一次并未冷落她太久,视线未曾从?棋盘上挪开,只道:“这几天?都快把整个汴京跑完了吧?”
盛拾月的脊背一僵,继而又很?快松下,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泰然?,答道:“差不多跑完了。”
盛黎书“呵”了一声,不曾掩饰语气中的嘲讽,又问:“谁见你了?”
盛拾月直接道:“无人愿意见我。”
棋子又一次落下,旁边的香炉燃着沉香,味道有些浓,掺着木屑潮味里,闷得心慌。
盛黎书不曾叫她起身,她便?一直跪着,额头抵着地板。
盛黎书再问:“那你过来做什么?”
压着地板的手不禁曲起,盛拾月一字一顿道:“为宁清歌伸冤。”
她声音不大,没?有刻意提起声调,只是?十分郑重,像是?翻来覆去想?过,然?后无比慎重的开口。
“盛九要?为大梁丞相宁清歌申冤。”
“替我的妻子申冤。”
捏在指尖的黑棋翻转,盛黎书终于偏头看向她,盛拾月依旧跪在地上,看不见她神情,却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眸光幽深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