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离日光太?远,再怎么努力,也隔着极远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陷在阴影里。
杜庭轩叹了口气,看向?宁清歌又道:“大人何苦如此顽固不化?”
“我知大人是北镇抚司巡抚使,斩奸邪处贪官,可是……”
她?笑了下,又继续道:“这奸邪,是陛下身边的奸邪,这贪官是欺瞒陛下的贪官。”
“我就和?您坦白说了,这事是陛下暗中指派的。”
她?茶杯放下,杯盖与杯壁碰撞,发出一声脆响,惹得茶水摇晃,差点洒落出来。
宁清歌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又垂眼遮掩,依旧是那?副情绪难辨的沉静模样。
这样的淡然总让人不安,特别是心?中发虚的杜庭轩。
宁清歌在汴京中的所作所为,她?并非不知道,那?么大个屈家,愣是被宁清歌连根拔起,让整个大梁都?跟着一抖,从上到下都?人心?惶惶,生怕这把刀又悬在自己脖颈。
杜庭轩忍不住开口:“宁大人,你我都?是陛下臣子,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而?已。”
“你也知道陛下对废太?女的嫌恶,可那?江口县却?偷偷供奉废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