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坠的命。
在此?之前,盛黎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是皇帝,是九五之尊,只?要她想活,谁又敢劝她放弃?
可现在看见盛拾月,却有些索然。
已皱得失去大致轮廓的丹凤眼缓慢眨动,盛黎书?扯了扯唇,说:“陆鹤应要送药过来了。”
盛拾月不知这?么答,情绪复杂之下,只?回了句:“好。”
哪怕是毫无?关系,寻常人见到病弱之人也会出言关切几句,可落到盛黎书?和盛拾月这?儿,便再剩下沉默。
“坐,”盛黎书?又说。
盛拾月寻了个木凳,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
气氛一时沉默,穿过纸窗的光被削弱,只?余下一束淡淡的白芒,映出飘忽扬起的灰。
盛黎书?闭眼歇息了一会,又强打?着精神道:“政务繁琐,你处理得可还顺手?”
这?个迟到许久的关切让盛拾月有些疑惑,但仍规规矩矩回答:“虽繁琐,但是事?关百姓与大梁根基,小九自当竭尽全力,若有棘手之处,必当询问诸位大臣,细细探讨后再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