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不解。
摊主说:“丫头,你快放下,这玩意不是你看的,你瞧瞧其它的去。”
难道有什么讲究么?不能随便看?
姜凝迟疑放下,陆定权在后头不紧不慢跟上来了,她就小声问:“你看得出来这是什么?那老板还不让我碰。”
她感觉就是个普通的玉石物件吧?质地像是羊脂玉?挺润的,就是形状比较奇特。
陆定权微微俯身看去,只一眼,乌黑眸底却是霎时凝住。
对上眼前摊主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很快若无其事直起身。
“看不出来,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姜凝被他半拢着肩往回走,有点疑惑:“哦……”
不禁回头看了眼,那个老板到底什么意思?她刚才笑个什么?
她说不让自己碰,自己是女人,难道是女人不能碰的东西?到底什么怪讲究?
从鬼市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半。
姜凝收获满满,这一趟来得值,她身体挺困了,但精神非常振奋。
跟陆定权信誓旦旦:“放心,我会尽快连本带利还钱你的,你就等着吧。”
陆定权眼中难得恍惚一瞬,似乎游神了半晌,不过姜凝沉浸在自己的兴奋中没有注意,他也就道:“我放心,亲夫妻明算账,你肯定不会卖了我。”
两人返程,往歇着车的那条小路走去,姜凝往后张望一眼,忽然对陆定权说:“走慢点,等会儿你先别做声。”
她把布包里那方砚台给找出来,沉甸甸抱在手里,故意背对着某个方向。
身后果然有声音跟过来。
“丫头,真是你?”
只见不远处,夹着皮包的大背头中年男人也从鬼市出来,身后那马屁跟班却不见了。
他先是打量站在一旁的陆定权一眼,而后才重新看向姜凝,半疑半笑:“丫头,刚才咱们也算认识了,你躲个什么?”
姜凝见他跟过来先是一惊,半是警惕防备地望着他:“你懂不懂规矩,出了鬼市互不相识,你…你想干什么?”
大背头心中已有一点怀疑,看她这警惕样子更是气恼:“果然是你跟那老太婆下笼子坑我呢?什么司南佩,我看就是假玉!你个丫头片子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弄这种勾当!”
也不知是不是那跟班跟他讲了什么,玉佩的事被他察觉了。
如果不是看着陆定权在旁边高高大大一脸冷厉站着,说不准这人就要冲过来找姜凝算账。
姜凝也不心虚,立刻反驳他:“难道不是你自己说那是祭祀用的工字玉?自己打了眼怎么赖在别人头上?一把年纪了,你会不会做事?”
她小声气鼓鼓反驳,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气个倒仰,那男人指着她,瞪大眼话都说不出来。
目光一转,落到她怀里藏着的那件东西上。
他眼睛一眯:“刚才下笼子套我,为的就是这玩意儿吧?”
“砚?我没想到区区一个小丫头你还有点本事,能把我房老二也给下套里了。”
姜凝嘀咕否认:“我没有,是你自己看走眼,怪不了别人!”
自称房老二的男人却消了气般,沉嗤一声,做出不跟她计较的模样,摆了摆手:“我也不想跟你一个丫头片子多计较。”
话音一顿,却是对面那人高马大的硬挺男人投来视线,盯得他心下一紧。
于是房老二顿了顿,这才放缓了声音继续道:“这回算我打了眼,行吧?我认,我也不是这行当的,谁知道这破地方水深得很,叫我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