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飞快翻个身回去,装作睡了,打定主意再也不翻过来。
听着耳边渐渐归于平缓轻沉的呼吸,她不禁心想,原来作为未来大佬的陆定权在这方面,也跟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
她作为女人是不太能理解,这明明就是夫妻之间的私事,别人通过蛛丝马迹得出的猜测也没什么意义?
再说他也没点儿不行的迹象啊。
长得人高马大修长结实,五官没得说,硬硬挺挺的,身上还留着多年军旅生涯操练出来的痕迹,肌肉线条精壮明显。
一看就是很行的那种男人。
他干嘛总介意这个呢,这么不自信?
难道说……
姜凝鬼使神差想起来,那天房燕玲耍心眼子故意说的。
男人成天不着家,不是在外面有人,就是那方面…不行。
她也知道,自己跟陆定权本就是搭伙夫妻,他从前不着家只是因为夫妻感情淡漠,肯定跟房燕玲说的这些不沾边。
但他最近经常回来睡觉,隔壁总传出那种动静,挺明显的,他也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像无动于衷一样。
姜凝神游四野,再度联想到,当初村里那传闻。
说他相亲黄了几次,和女人成不了,就是因为他在部队里受了伤退伍回来。
他们说他,是伤到了根子上。
……
.
第二天,姜凝是顶着两枚黑眼圈爬起来的。
男人煮好了金澄澄的鸡汤挂面,两只碗里都卧了个荷包蛋,端进来吃。
乌黑眉眼神清气爽看向她:“没睡好?”
姜凝:“……还行。”
没睡好,她是为了谁?
昨晚想着那档子离谱的事不知不觉睡着了,连梦里都为他操碎了心,还张罗着给陆定权介绍医生。
结果医生同情看着她,说,你还年轻,总不能守活寡,还是想法子去怀别人的孩子吧。
后面又变成她被催生的画面。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这是……
她发现她自打来了之后就没梦见点好的。
鸡汤面入口,鲜香爽滑。
一早起来吃上这么一碗,把什么噩梦都抛之脑后了。
姜凝埋头大吃,吃着又心情复杂。
陆定权是真不错,几乎全能,连下厨手艺也这么好。
都说白璧微瑕。
他身上唯一的瑕疵,不会真就是她梦见的那样吧?
姜凝早上吃完面,整理了一下就带着东西去找苏铲子。
她其实迫不及待把东西都卖出去,但这次还是只带了一个物件,那只老黄花梨木匣。
虽然知道苏铲子在剧中是会变得很厉害的人物,但她现在也不能完全相信他,先拿一件过来试探。
上午苏铲子果然在。
见到姜凝陡然上门,他有一丝意外,揉揉刚醒神的脸。
“姐,又来了?”他皮笑肉不笑。
上回他给姜凝说,让她去鬼市趟趟水,过了这么久都没见来,估计是没唱上戏,不敢去。
又或者去了,被坑个底儿掉,知道深浅了,不敢再趟这一行。
这次过来,说不准是找他算账的,怪他让她去那地界白白挨坑。
姜凝手边带着一个布包裹,一看这苏铲子脸上微妙而防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开门见山笑起来:“小苏,我真是得谢谢你,给我介绍了个好地方,姐临时也没带什么好谢你的,给你捎俩肉包子,喏,刚起吧?正好吃了,挺香的。”
她把手里一袋包子扔过去,苏铲子接得猝不及防,摸摸,还热乎着。
他还以为姜凝气大了,故意在说反话,捧着那包子惊疑蹙眉:“这是怎么话说的?姐,我没想害你啊,我算对得起你了,你要给我下毒也不至于浪费俩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