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微微一笑。
故意在他耳边轻道:“昨晚,你都忘了?”
陆定权眼皮子飞快颤了两下。
很快镇静说:“不可能。”
姜凝:“什么东西不可能?你想哪儿去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他盯着她,足足好几秒才回想起来:“我是不是喝醉了?”
姜凝:“我哪知道真醉假醉呢,不过那样子看着是挺傻的,回来还对我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
“……你别逗我,我昨天是喝了点酒,真的醉了,不过不至于说什么怪话吧?”男人眼眸无奈。
他这么解释着,视线却变得古怪,耳廓不经意渐渐透出红色。
姜凝注意到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被他抱着,睡衣的领口一觉睡得是松松垮垮,扣子也开了两颗,露出一大片雪软的肌肤。
“你瞎看什么呢?!”
挣开他,她赶紧起身,气呼呼直接跨过他下了床。
陆定权则继续躺着,幽深眸底泛起不知名的光泽,等那暗暗的动静终于偃旗息鼓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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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事件过后,陆定权自然就顺水推舟,从地铺搬回到床上睡觉。
夏天铺了新的竹制凉席,晚上电扇吹着,两人睡着倒也不燥热。
于是,早晨起来,可以得寸进尺的。
每天都顺势亲她一下。
有时候是浅尝辄止。
有时她心情不错,就主动搂上他的脖子,仰头送上甜甜的深度交换。
当然了,姜凝没少抱怨。
“胡子又冒出来扎人了……”
“你根本不会亲,咬到我了,还不承认。”
“故意咬的就更不行了!那下次不要了!”
为了顺毛,某人只能摆出一副十分虚心的姿态,抚着她肩后的长发,沉笃保证:“是我不对,以后一定加强练习,多练练就好了,保管做到让你满意。”
姜凝:……
合理怀疑他是在坑她。
在家躺尸三天,也休息够了,这天下午,日光正晴,姜凝和苏铲子约好去黑市上转转。
黑市就在县城的一条旧巷边上,穿过一排老门面,远远就看见有人揣着兜或推着小摊在交易。
黑市上的不少物件都是从乡村人家收来的,真假掺和,琳琅满目,除了老物件,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像市里剧院看表演的高价票,甚至是工作的门路也可以在这儿隐晦谈着买卖。
最近风声很松,因此出来做生意的就越来越多了,黑市上没有多热闹,也并不算冷清,还有不少明显是外行的人来好奇凑个趣儿,也有拿着自家里淘出来的老物件想卖个价钱的。
今天出门姜凝也带了两件小玩意,托到苏铲子兄弟的摊上试着卖卖。
苏铲子早就想来了,可姜凝一点儿不着急,他只好等到今天。
他以前就是靠在黑市买进卖出挣点小钱,现在再过来,再对上昔日几个一起混的铲子兄弟们,心态就不禁有点变了。
两人穿着很低调,走走看看,姜凝看到好的东西也会停下脚步问价。
老板见她不过一个样貌十分年轻的姑娘,刚要故作玄虚糊弄一番,瞟到苏铲子在旁边,顿时就不敢狮子大开口,老实把价钱和来历都讲了。
苏铲子见她兴致勃勃,不由试探问起:“姐,你眼力这么好,收了这么多物件,今后应该是有什么打算吧?”
姜凝看中个小彩碗,拿在手里对着日光下看了两眼,说:“怎么?你有想法?”
苏铲子呵呵憨厚笑:“前一阵我跟着你和林妹子沾了大光,够我吃喝不愁了,我怎么敢又有什么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