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捡的,说给你丁二婶听听,不然人家今晚能睡着觉吗?”
丁老二媳妇没觉得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是跟她一起过来的金成媳妇被这话臊得脸通红。
罗秀艳接收到自家老娘的眼神,秒懂。
“附近没有不代表深山里没有啊,我今天又往里走了两个山头就看到了一棵板栗树,树下的大多数板栗都被野猪啃了,我就又拿竹竿打下来了一些给捡回来了。”
丁二婶还要说什么,杜婶子先“勃然大怒”了,到处找烧火棍要揍罗秀艳。
“好啊你个臭丫头,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往深山里去不能往深山里去,你是拿你老娘的话当放屁啊你,你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头包,我烧火棍呢?我烧火棍呢?”
丁二婶还想继续问,比如往哪个方向的深山去之类的,可是金成媳妇使劲儿将她往外拽,不得已才跟着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出去十多米远,还听到罗秀艳传来的惨叫声,才不甘心的离开了。
屋里杜婶子估摸着两人已经走远了,才将烧火棍扔在一边,对着大声惨叫的闺女说道,“行了,应该走了。”
刚刚还在惨叫的罗秀艳立马收声,拍了拍身上的土。
“真烦人,天天盯着人家的那点东西,也不知道咋的眼皮子这么浅,幸亏我聪明,把大部分板栗都放在田蔡那了。”
杜婶子斜睨了自家闺女一眼,“进深山了?田蔡领你去的?”
“那当然!”
罗秀艳想起田蔡三两下爬上树的英姿忍不住星星眼,然后跟她娘的无脑吹就开始了,“娘我跟你说田蔡老厉害了,嗖嗖嗖几下就上了树……”
第二天田蔡跟罗秀艳又一起进了山,刚走没多远田蔡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
“有人跟着我们。”
罗秀艳就要回头看,被田蔡制止了。
“肯定是丁二婶,真是不咬人膈应人。”
见田蔡投来不解的目光才将昨晚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这点小伎俩田蔡根本没当回事,拉着罗秀艳拐了个弯,“跟我来。”
于是罗秀艳这个自诩在山里从未迷路的人也被田蔡绕得一脸懵,更何况是丁二婶和金成媳妇了,早就不知道被两人带到哪个山旮旯里了。
不过田蔡很有分寸,并没将人往深山里带,只要她们爬到山顶上就能发现,实际待的地方离村子并不远,只是跟以往常去的是两个方向。
甩掉了人,田蔡才重新领着罗秀艳往昨天的板栗树那赶,两人将剩余没装的板栗都装进筐里,顺便拿上昨天抽打板栗的竹竿,又往里走了一段。
这次的目的地是田蔡早就看好的皂角树。
皂荚都已经成熟了,像一个个干豆角高高悬挂在树上,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小心点,这下面不少掉落的皂荚刺,扎一下可有你受的。”田蔡提醒东张西望的罗秀艳。
她目测了一下高度,看树干的粗细这棵树应该有年头了,田蔡将背上的竹筐摘下来,又撸了撸袖子,活动一下身体就往上爬去。
好在树干上的皂荚刺只有稀稀落落几个,田蔡小心避过去停在了中间偏下的位置,招呼罗秀艳将准备好的竹竿递给她。
田蔡将竹竿绑在手腕上又往上爬了一段,直到觉得位置差不多了才停下,再往上皂荚刺就密实很多不好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