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环的脸也从一开始的羞窘渐渐变成恼怒,“什么破地方!真想把他们眼珠子都抠出来!”
带着一肚子气到了田蔡家,进门就看到田蔡坐在院子里看书,“行啊田、大、夫,我们累死累活的下地干活,你在这优哉游哉的看书,真该让村里人看看你这幅狗屁不干白拿工分的嘴脸。”
田蔡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有病啊?我这几天跟你在一片地里,干没干活你还不知道,我看你是瞎。”
田蔡脾气好不代表谁都能上来踩一脚,又不是你妈什么都得惯着你,她是不惹事又不是怕事。
邱小环一噎,她也是气昏了头,明明这几天都在同一片地里拔草,她刚从地里回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田蔡却一身清爽,看那头发滴水的样子就知道是刚洗完澡,想到这她心里又不得劲儿了。
邱小环臭着一张脸拽了张凳子坐下,将双手往前一伸。
她倒是想气势十足点,可是两只手都伸过去的动作怎么都让人气势不起来。
田蔡垂眼看了看,脏兮兮的白嫩手掌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水泡,右手虎口处的水泡最大,而且已经磨破了,啧啧,小手够嫩的。
田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屋檐下的木盆,“先去把手洗了。”
邱小环举着两只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手都这样了你让我洗手?有没有点医学常识,我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难不成你要顶着一手的土上药包扎?”田蔡反问。
邱小环不说话了,拉着脸去洗手,洗的时候还能听到吸气声,田蔡起身进屋拿了药箱出来放在院子里。
天气回暖以后她大多数时候都在院子里,没有玻璃,屋里的采光实在一般,还是院子里更亮堂一些。
院子东南角的海棠树在田蔡多次用露水浇灌后,终于在春天发出新芽来,村里的人啧啧称奇,都说这年份长的树就是有灵性,直说田蔡是有福气的人,枯死多年的老树都能被她养回来。
等邱小环重新坐下,田蔡拿了块白棉布将她手上的水吸干,然后特意找了根最大号的缝衣针。
“你干嘛!!”邱小环看到田蔡给这根大号缝衣针消毒整个人都不好了。
田蔡没说话,伸手将她的手拽回来,在邱小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水泡一个个挑破挤干净,流出来的脓水滴在了地上,之后又用自制棉签蘸了白酒消毒。
“咝~”邱小环的手忍不住回撤,却又被田蔡一把拽住,狠狠消了遍毒。
疼的邱小环眼泪差点没下来,心里在她给严旭东送东西这件事后面又记了一笔。
隔天一早,田蔡吃完早饭就麻溜的出门上工去了。
她手上的豆芽现在产出的露水,有那么一点洗精伐髓的味道,只要田蔡晚上喝了一滴,第二天身上准有一层附着的灰色东西,洗掉以后人就会白一点点。
田蔡这具身体长相原本就还可以,之前因为瘦弱脸色不太好,经过她这一个冬天各种白面、大米、肉的供养,已经胖起来了不少,再加上白嫩了许多的皮肤,现在也算是小美女一个。
不过田蔡可不敢继续喝了,在村里好看的太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她的武力值足够保护自己,也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