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仔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可能露出的破绽,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自打来了靠山村她都够低调了,可没做过出格的事。
不对!
田蔡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出现的血吸虫病,这种本不该出现在北方的生物,是不是与背后的那人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
既然已经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过来翻找过了,现在还没直接找上门来,究竟是因为自己只是怀疑对象,暂时没发现异常,还是已经看出了什么,在进行其他部署。
田蔡完全没了洗澡的心情,直觉告诉她有人要对付自己,可是对方什么时候出招,出什么招她却完全不知道,这种犹如待宰羔羊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对方如果能正面对上她还不见得害怕,就怕他们像躲在暗处的疯狗,不定什么时候就窜出来咬你一口。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是贼究竟在哪里她根本不知道!
田蔡将厨房门关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弄出洗澡的动静,暗地里却在检查地窖的情况。
还好,她夹在一边的草叶子还在原位,不知道是来人没注意地窖,还是没来得及注意就离开了,这次至少给田蔡提了个醒,以后万不能大意了。
田蔡若无其事的洗完澡收拾干净,这才坐下来吃起了晚饭,简单的清水面条,配着黄瓜蘸酱,二合面擀出来的面条劲道爽滑,黄瓜脆嫩,她吃的津津有味。
虽然现在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但她总不能因为有敌人隐在暗处就魂不守舍,日子总得过不是?
田蔡将咪咪接回来的时候,这小家伙大睁着眼睛对她嗷呜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要表达什么,反正田蔡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小家伙今天不愿意进屋,一直在院子里到处闻。
洗完了衣服,她才趿拉着自制的拖鞋进了屋,将今天挣的钱放到装钱的小盒子里,来这将近一年了,她的存款也才一百出头,对于看惯了几万几十万的现代人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这时候的农村人真是很多人家十年都挣攒不下一百块钱。
就连娶媳妇,彩礼钱都是几十块钱就够了,一百那已经相当高了。
装钱的盒子倒是没被人打开过,田蔡将咪咪叫回来,一人一猫躺在炕上,意识慢慢飘远。
月光下,两道身影蹑手蹑脚的离开,缓缓朝着村外走去。
等确定他们走远了,田蔡才睁开眼睛,闪身开门,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你说她看见脚印了没有?”一道男声低低的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另一道略微暗哑的女声才说道,“看见了。”
“那她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男声不解,“正常独住的女人看见家里出现男人的脚印,不是应该马上翻看丢没丢东西吗?”
“有两个可能,一种就是,她以为脚印是那个经常去干活的男人留下的,至于另一种可能,”女声顿了顿,才接着道,“就是她心思深沉,咱们看到的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不至于吧?”
“不要小看任何人。”
“上面可是又催了,要求今年内务必查到那女人的消息。”
“知道了。”
田蔡一路无声无息的跟在后面,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也有一道身影紧紧跟着。
好在这道身影没发出任何声音,不然田蔡非把它嘴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