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野猪,常年用肩膀、背脊磨沙土,蹭松油。
所以长年累月下来,松油和沙土让野猪的肩膀和脊背上形成了一层坚固的保护层。
这保护层坚硬无比,刀砍斧劈都难以破开,又被人们称作野猪挂甲,所以攻击野猪就要挑它身上没有挂甲的部位。
咪咪偶尔逮到机会就挑野猪的腋下、屁股,还有前肋的软肉下口,让本就眼瞎的野猪越发暴躁。
它被咬的几个地方疼痛难忍,疼得它暴跳如雷,可是周围都是攻击它的人类,想逃跑都找不到机会。
“砰”
秦岭看准机会又开了一枪,将另一头负隅顽抗的野猪一枪爆头,这下子十个人对着一头野猪,而且还是一头瞎了眼的野猪,结局毫无悬念。
秦岭将手里的步枪扔到田蔡怀里,自己也加入了进去。
几人拿着手里的刀斧,逮到机会就在野猪身上来一下,一击得手后马上跳开,戏耍的这头野猪越发怒火高涨。
趁着他们围殴野猪的时候,田蔡跳下山坡,背着枪朝着刚刚王松柏摔下去的地方赶去。
王松柏只是突然被野猪撞到,当时眼前一黑,过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身体也没一开始那么难受了,不过仍然觉得被顶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田蔡将人拽上来扶到一边,掀开他的衣服检查,有一大块破皮,不过不算严重,她一连按压了好几个地方看王松柏的反应,等都检查过一遍才松了口气,内脏没有问题。
“哟吼——”
田蔡刚将王松柏的衣服盖回去,另一边就响起了大家伙的欢呼声,最后一只野猪也倒下了!
他们也可以准备下山回家了。
几人见王松柏没什么事,这才决定砍几棵手腕粗的树做爬犁,方便将野猪运下山去。
正一边做爬犁一边商量着分工,谁也没注意到原本躺在中间的野猪动了一下。
它积蓄了一把力气,突然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暴起,那边正好是方铁柱几个人背对着它。
秦岭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近在咫尺的野猪就要拉着旁边的人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一声枪响。
野猪重新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几个人劫后余生,在确定野猪已经死透透后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白白净净的田大夫正一手拎着枪,一手揉肩膀。
田蔡察觉到几人看过来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没开过,也不知道后坐力这么大,震得肩膀疼。”
“田大夫居然会开枪?”方铁柱不可思议道。
秦岭目光一闪,不在意道,“这有什么难的,刚才我就告诉她怎么用了,只是能打中比较难得。”
几人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丢开不想。
“没想到这个畜生居然还会偷袭!”
“可不,而且它刚才就挨了好几斧子居然还没死。”
一行人都觉得心有余悸,再三确定几头野猪都死透了,才找出麻绳将它们的四肢捆住,四个人一起,将野猪抬上做好的爬犁,往山坡下拉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秦岭斟酌了一下,觉得今晚还是得在山里过夜,不过可以往外围走一走,去之前做的雪窝子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往山下赶。
他们拉着野猪在前面走,秦岭就在后面断后,将一路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实在清理不掉的就用雪深深埋住,以免血腥味引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