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文砸吧砸吧嘴,“有生地,白芨,生黄连,大黄,嗯——金银花,剩下的,有点说不准。”
小杨大夫也学着他爷爷的样子砸吧砸吧嘴,除了一嘴苦兮兮的味道没尝出来其他的。
边境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摩擦,受伤的兵蛋子有的是,随便找了个另一个人过来,这人是胳膊被上被划了一刀,杨清文小心将药粉洒在上面,肉眼可见的,一直往外流的血液停住了。
围观的几个人先是目瞪口呆,紧接着就是狂喜,这是什么神仙药粉,居然有这样的功效,这简直就是他们的梦中情药!
你想啊,要是同样都去出任务,你受伤了有这种止血粉,只需要掏出来往伤口上一撒,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继续战斗,而敌军,受伤了以后,因为失血战斗力大打折扣,到时候我军直接占据优势,长此以往——
“额滴个乖乖嘞!”有人一不小心方言都出来了。
“只要打中的不是头和心脏这种要害,这命不就轻松能保住吗?”
闻军医忍不住眼神热切的点点头。
“要是以前有这东西,方营长也不会呜呜呜”旁边病床上的黑脸兵蛋子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那药粉什么效果他也看见了,如果早就有这东西,他们营长那么好的人也不会死了。
原本兴奋的几个人听到这话心情都有点沉重,是啊,如果以前就有这东西,有多少一起战斗的兄弟不至于埋骨他乡。
“走!咱们问问余连长这东西从哪弄来的,哪怕不给药方,让咱们买也行啊!”
“我记得余连长这次回来带了好几种药呢!”
“我也看见了!”
“我也是!”
等田蔡收到余学伟信件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四月末。
正巧于师长那边有个病人,请田蔡过去帮忙给看看,说是困扰多年的老毛病,西医各种方法都试了,也是只能缓解没法去根。
田蔡戴着口罩在供销社下车,正想着要去看看杜春燕呢,于师长的勤务兵从旁边停着的吉普车里下来了。
他笑着招手道,“小田大夫,在这呢,于师长让我接你过去!”
田蔡愣了愣,跟着上了车。
这是她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坐吉普车,车内的设施跟以后的没法比,不过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田蔡和那个勤务兵在车上聊了几句,主要是想打听想看病的人是什么病情,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把握。
“据说在医院的检查结果是鼻炎。”勤务兵小哥说道,这件事没什么需要保密的,一会儿田蔡见到病人也能知道,于师长还让他在路上提醒几句呢。
“对了,小田大夫,病人是位女同志,是我们师长战友的女儿。”
田蔡点点头,干部子弟,想着既然于师长已经让人来接自己了,那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于是她直接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脑子里飞速略过关于鼻炎的几种病症和治疗方法。
后世有很多人都得了过敏性鼻炎,不知道是因为空气日渐污染,还是人们被各种添加剂摧残的身体素质严重下降,据说之前网上做过一个调研,平均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人得了鼻炎,这个概率已经是相当高了。
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进了县委大院,一直到于师长家院子门前才停下。
田蔡进屋和于师长等人打过招呼后,视线忍不住落在屋里唯一一位女同志身上,看来,这就是她今天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