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明白过来,替他说道,“想送人过来?还是想我给谁看病?”
于师长朝田蔡竖起大拇指,“不用折腾你过去,他们可以直接送人过来。”
田蔡听到这察觉出了不对,怎么觉得数量还不是一个半个,她眨巴眨巴眼,“要看病的是几个呀?”
“嘿嘿。”于师长尴尬的搓搓手,心里第一万次骂邓伟民狗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道,“不一定。”
不一定的意思是,有了就送过来,指不定能送多少。
田蔡沉默了。
无论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还是前世的职业影响,田蔡都根正苗红。
她是个很爱国的人,愿意尽全力报效国家,只是她一个人能力有限,而且她这辈子并不想让自己太辛苦,要是真接受了,她以后根本没什么属于自己的时间,会不会有无穷无尽的伤患被送过来。
她想要的平静生活是不是一去不复返。
靠山村也会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田蔡怀疑军方会在这边直接建立一所疗养院,她以后更是要活在很多人的视线里。
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这会儿就有些犹豫。
她犹豫的不是治不治,而是要不要将蔡家的医书都交出去。
现在她已经确定,港城的蔡家直系没人了,旁系的也没听蔡苹提起过,不知道是关系一般,还是蔡苹为了隐藏身份故意不说。
田蔡翻看之前师徒俩相处的记忆,她期间很多次提起蔡川柏,无论语气还是神情都对这个父亲充满愧疚。
等田蔡了解蔡家的事情后才明白蔡苹究竟在愧疚什么,她愧疚自己所托非人,引狼入室。
第二天田蔡在两只山猫的陪同下上了山,她的竹筐里背了些饼干和苹果,都是要拿给蔡苹尝尝的。
田蔡之前怀疑自己有什么吸引动物的技能,她猜测都是因为露水,但是山鸡野兔之类的没受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智商不够?
新来的那小家伙也十分有灵性,第一次见田蔡就允许她摸自己,后来喝了露水后更是直接赖在家里不走了,比咪咪还粘她。
田蔡要给这小家伙取个名字,之前给咪咪起名只考虑到自己叫它了,后来发现从男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就特别奇怪,所以这次田蔡决定起个大气点的名字。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现在只能猫猫、猫猫的叫着。
嗯,咪咪和猫猫。
现在上山,咪咪和猫猫就像她的左右护法,绝对不会离开她超过三米,要么一前一后,要么一左一右,偶尔田蔡停下来歇着他们还要秀个恩爱,粘在一起贴贴蹭蹭。
田蔡一边走着一边将看上的野花摘下来,慢慢攒成了一束。
一人两猫慢悠悠的走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到了地方,田蔡将身上的竹筐解下来,从里面拿出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摆在坟前,还有那束野花。
让两只山猫自己在附近玩,田蔡蹲下身一点点拔坟上的野草,很快就清理出一大片。
田蔡一边干活一边将最近调查到的港城情况跟蔡苹简单说了下,还有蔡家的现状。
“我也腆着脸叫你一声师傅吧,好歹你教给田二丫的那些东西我也受益不少,现在港城那边就是这么个情况,权向荣只要敢偷偷过来,我必定会带他过来见你,到时候就把他留在这陪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