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漂浮不行了,累得腿软。
小木屋这两年没有人住,无论里面还是外面都破败许多。
权向荣视线在木屋外面转了一圈,眼中嘲讽愈重,这是什么破地方,他家最底层的佣人也比这住的好。
蔡苹啊蔡苹,当年你要是乖乖留在我身边,还至于吃这么多苦?
他朝着旁边抬抬下巴,权忠非常有眼色的上前开门,壮硕男人就站在院子中央,警惕的盯着周围。
“吱呀——”
门开了。
木屋里面空荡荡的,看得出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蛛网。
权向荣表情僵住了,满肚子的志得意满都被憋了回去,他回头怒视田蔡,“你耍我?”
壮硕男人和修正言对视一眼,双双往前一步,到了距离权向荣更近的地方,眼睛紧盯着周围的环境,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保护姥爷离开。
田蔡丝毫不为所动,她耸耸肩,“我可从来没说她是住在木屋里的。”
说着,她伸手一指对面的小土包,“喏,她住那呢!”
那片向阳的山坡上,一个坟包孤零零的坐落在上面。
权向荣先是迷茫,紧接着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她人呢,你让她出来跟我说话!”
田蔡最是见不得他这幅明知故问的样子,语带嘲讽的说道,“你不是要找蔡苹吗,她在那呢,有什么话就跪在她坟前说吧,反正在她面前,你也没脸站着!”
权向荣额角青筋跳动,他死死盯着田蔡,“东西呢?蔡苹留下的东西在哪,是不是在你那?”
田蔡真佩服他的厚脸皮,还以为这人对蔡苹起码有点感情在的,现在知道果然还是她想多了,“那些东西都属于蔡家,跟你这个外人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算都烧了砸碎了,也不会留给你一丝一毫。”
权向荣听了这话反而平静了不少,他重新整了整领口,将系紧的纽扣松了两颗,这才接着道:
“你个小丫头,不过是跟了蔡苹几年,别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我劝你最好乖乖将蔡家的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
权向荣掸了掸袖口,语气十分嚣张,“不然为了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嗤——”
田蔡将脖子上的白珠子解下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十分嘚瑟道,“听说你一直在找这个?”
权向荣还没等看清,那东西就被田蔡收起来了,可就这么晃过一眼也让他清楚看到,那正是自己一直在找的白珠子。
“这——”
权向荣目眦欲裂,再没了刚才故意摆出来的儒雅形象。
自己为了那么个东西筹谋了十几年,到头来依然落在别人手里,想想他就要呕血。
田蔡故意拽着系在上面的绳子晃悠了几圈,速度快到权向荣根本看不清具体样子。
他视线不受控制的随着绳子摇摆转动,见田蔡如此对待蔡家至宝,心下着急,生怕她万一哪下没拿住,再将东西甩出去找不到了,那他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田蔡停下摇晃的动作,将白珠子攥在手里。
权向荣见到这一幕,总算松开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田蔡勾起唇角看着他,眼中闪过恶劣的光,“只是这东西现在在我手里,你若是想要,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权向荣心里划过一抹喜意,“你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