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笑眯了眼,“你要是不怕被咬你就去,我这熬了整整一晚上呢,今天早上我自己都忍不住喝了一碗。”
杨正平看它们喝汤时候舌头在盆里进进出出,“呃,还是算了,我也不是特别馋。”
今天他来是跟田蔡请假的,他和孟凡美决定结婚了,只不过老头子要求婚礼回云省办,到时只在这边请疗养院的众人在食堂吃一顿。
“要不你也跟我们去得了,老头子一定很愿意看见你!”
田蔡摇头,“你们都走了,疗养院就没大夫了,我得在这坐镇。”
确实是这么回事,杨正平也就是说说,知道田蔡压根不可能去,最近送来的病人少不代表不会送,真要有点什么突发情况没个大夫在这也不方便。
“那行,我们后天出发,半个月就能回来!”
杨正平和孟凡美要回云省属于探亲,跟田蔡去云省救人不一样,只能坐着火车晃悠回去,之后再晃悠回来,一来一回就得花费十多天,在加上举行婚礼,时间上是相当紧张的。
“不用那么着急,我批给你们一个月的假期,在家住一段时间再回来,这边有我呢!”
疗养院这边都是田蔡说了算,俩人这几年都没休息更没回过家,她想着既然让人家休息不如一次多休几天,“顺便也回小美家那边看看,两边都住上几天。”
杨正平点点头,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对田蔡更加感激。
这些年他在这边成长了多少就不用说了,疗养院人少,人际关系相对简单得多,而且有田蔡这么个厉害的院长在,很多方面都有特权,也不会有人因为点小事就和他争个面红耳赤,总之在这边就很安宁。
不然他也不能有心情谈个对象,现在更是到了结婚这一步。
另一边的川省,自打调查员离开后有些动作就在秘密进行着,只是田蔡一直忙着看诊,并没注意到。
出入医院的战士比之前稍微多了一些,一些医生护士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有些很快就重新出现,但有些就再没见到过。
比如邢开明。
自打他被带走后,田建忠就再没见过。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正当他打算自己去找车司令问问时,蒋飞鹏来了。
“你不用等了,”蒋飞鹏看着田建忠叹了口气,“将车司令的病情泄露出去的就是他,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想要回来是不太可能了。”
“不可能!他泄露那些干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田建忠不信。
蒋飞鹏摊了摊手,“这偏偏就是事实。”
田建忠还要说什么,终是颓然的闭了嘴,其实他这几天又怎会没察觉,人一直没回来,他在军区这么多年,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他有没有说自己因为什么?”
“没说,”蒋飞鹏结合他说的话和这两天调查到的事实,还有问讯时邢开明的只言片语,从中猜测道,“大概是因为嫉妒吧!”
“嫉妒?”田建忠不明白,他甚至觉得这两个字用在邢开明身上很可笑,他的学生怎么会需要嫉妒别人,“有我在,他用嫉妒谁?”
在田建忠看来,邢开明已经是少有的聪慧认真,绝对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以他的实力,现在很多大型手术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如果对方真是块朽木,这些年他也不会悉心栽培,那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他从不会做些没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