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一帮大老爷们受到田蔡这几年在成药方面的影响,有意要做一些特殊作用的特效药,用以提高部队的整体军事能力。
于是这几年田蔡研究的特效药大多都是部队需要的,哪里有需求了就会和军部提出,然后协调医疗部请大夫们进行研制,田蔡偶尔会去领点项目回来。
比如第一个提上日程的就是高原特效药,为了这田蔡还特意往海拔达到三千多米的疆省边境待了三个多月,亲身体验了一把高原反应。
因为个体差异大,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头痛、头晕、失眠、恶心、呕吐甚至还有眼睑、手脚出现浮肿的,各种情况经常出现在新到这里的边防军中。
为此田蔡特意问过,很多边防军都是从云贵一带来的,因为那边海拔相对较高,战士们更容易适应这边的海拔,高反症状也会轻一些。
田蔡接连研究了两个月,终于针对高反的各种症状,研究出了一系列高原特效药,为维护驻地高海拔地区战士的身心健康起到了极大作用。
之后田蔡和谭威又改良了解毒丸的方子,目前已经增加了数十种它能对抗的毒素,这些研究出的药方她一点没藏私,都递了上去。
这天,田蔡手里的工作难得告一段落,她捏着酸痛的脖颈走出屋门,正在院子里做肩颈康复操呢,就听大门“哐”的 一声被撞开了。
婷婷眼里含着泪,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见田蔡看过来,小姑娘没憋住,一边笑一边掉眼泪,“田蔡姐,岳伯伯家平反了!我和爷爷是不是也能等到这一天?”
田蔡也是一愣,她整天埋头研究忘了时间,一眨眼都已经76年了。
很快四个人就要倒台,越来越多的人能得到平反。
田蔡嘴角绽开笑意,“肯定会!”
婷婷泪珠子一对对往下掉,这些情绪她都不敢在爷爷面前显露出来,生怕老人家担心。
这些年要不是有田蔡姐帮扶着,她爷爷的身体早就累垮了,唯一支撑他们的信念就是有一天能被平反,现在终于有望实现,婷婷的心情可不是一句激动就能概括的。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收到消息?”
“应该会很快,”田蔡上前两步,给她擦了擦眼泪,“以后就不能常常看到你了。”
田蔡这话说起来半点伤感都没有,只有满满的开心和高兴。
他们爷孙俩被下放这么多年,明明没什么错,只因为祖上是做生意的家产过于丰厚,被资本主义的大帽子压了这么多年喘不过气,经受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鞠老爷子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即使经过再多的风浪,这种从云端摔落成泥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况还遭受了亲人的背叛。
还有婷婷,田蔡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七八岁的小姑娘,畏畏缩缩的跟在鞠老爷子身边,眼里满含惊惧,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可真有那天我会舍不得你——”婷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田蔡却还是很高兴,“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能回去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以后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再不会被束缚在这小小的牛棚里,没准过不了多久还能恢复大学,到时以你的实力肯定能考上,正好可以去大学里感受不一样的生活,你总不好一辈子就在这小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