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消停的回去过日子得了。
后面这句话田忠文没说,可另两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黄春苗心有不甘,如果能将这丫头攥在手里,就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品貌能力,婆家至少要拿三百块彩礼。
没准这些都不止。
到时候这些钱就全能到她手里。
而且她算了,还不止这点钱,以后那丫头嫁了人,每个月让她再往家里寄些钱,那都是给她这个娘的孝敬钱。
有了这钱,以后志邦想要办个工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时候就办到他们县的大厂里去当工人,也能成为端铁饭碗的人。
如果嫁个家里条件好的,没准这工作都能直接给小舅子搞定了!
还不如她就直接开出条件,谁要是能给志邦弄个工作,谁就可以将二丫娶回家。
这丫头要工作有工作,要长相有长相,想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可不要太容易。
年轻的要是家里不愿意掏出这些来找婆娘,也可以找年纪大些的,大个十几岁都不是问题,正好年纪大的会疼人。
越是这么想着,黄春苗就越是对这次没将二丫认回来感到后悔不已,她应该再小心一点的,怎么就着了那个死丫头的道。
几人刚走出靠山村没出一里地,远远就在前面的道上看见一个人影在晃悠。
大晚上的路上又看不清,黄春苗还以为闹鬼呢,赶紧拉了田忠文和田志邦过来,三人紧挨着走在一起。
直到近一些了,才发现拦路的人居然是那个死丫头。
“田二丫!你个死丫头大晚上的要死啊,出来吓人!”
黄春苗看清楚对面是谁后,刚才的害怕全都转变成恼怒,不禁怒骂出声。
现在没了外人,田蔡当即不客气道,“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
“你!”
黄春苗气恼,却拿田蔡没什么办法。
倒是一边的田忠文察觉出了不对,按理说刚刚在晒谷场已经将事情掰扯完了,这会儿田蔡这个胜利者不应该会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可偏偏她就在路上等着了。
“你要干什么?”
田蔡冰冷的视线从几人身上一一刮过。
是真的刮过,被她视线扫过的几人都觉得浑身一抖。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黄春苗丝毫没察觉出异常,她听了这话顿时大怒,“凭什么?我是你娘一天,就一辈子都是你娘,你别想摆脱我们自己去过好日子!”
田蔡一挑眉,她可是很讲究先礼后兵的,是这女人自己给脸不要脸。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成了黄春苗之后再也不想提起的噩梦。
别说提起田二丫,就是提起辽省,她都浑身发抖。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仿佛又缠绕上来,让她无法呼吸。
还有那泛着腥味的兽嘴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要咬破她的喉咙。
偏偏在这样极致的恐惧下,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声都叫喊不出来。
还有那死丫头在她耳边说的话,什么叫自己当初的事情她都知道?
如果再敢出现在她面前,不介意让世人知道田志学到底是谁的儿子。
田、志、学、是、谁、的、儿、子?
黄春苗当时听到这句话只觉得魂飞魄散。
这是她这辈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隐藏了那么久的遮羞布,居然就这么被田蔡赤裸裸的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