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苗既然能生出田二丫这样标致的闺女就证明自己本身不是个丑的,不止不丑,当时黄春苗还是他们那顶顶漂亮的姑娘。
等到了能结婚的年纪,追求她的小伙子更是快要将黄家门槛都踏破了。
可黄春苗就想找个条件好的,这原本也不是值得说道的,谁家姑娘不想找个条件好的。
可有天她遇见了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那些人也看上了水灵灵的黄春苗,将人拽到了苞米地里。
也是巧了,当时正好赶上村里的大嘴巴从那路过。
于是黄春苗的名声一下子臭了,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她当初被流氓纠缠过,黄家人被指着脊梁骨骂,不得不将闺女嫁给了田忠文这个平平无奇又条件一般的老实人。
村里人以为那次黄春苗只是被流氓占了点便宜,但是没人知道,她被那些人轮x过。
就在被发现钻苞米地的前几天。
而田志学,就是那些人中某个人的孩子。
如果田二丫将这件事公布出去,毁掉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前途光明的田志学。
他们会怎么看他?
说他是强x犯的儿子,说他是个父不详的杂种?
她的志学,一辈子就全都毁了!
还有她自己,平静的日子也会一去不复返,别人会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是当妇,居然怀着流氓的孩子嫁人。
还会骂田忠文是绿头王八,给流氓养儿子的冤大头。
黄春苗只要一想,就觉得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
那些指指点点,那些轻蔑的眼神,都如同刀子,一刀刀割掉她可怜的自尊心,割掉她这么多年的平静日子。
田蔡知道,田家几人都想将她认回去。
可这其中意愿最强烈的,就是黄春苗这个当娘的。
所以打蛇打七寸,否则就不要出手。
果然,自此以后,那家人再也没出现在田蔡面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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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田蔡一直在为潘师长的手臂治疗。
根据他带来的x光片能看出来,这弹片卡的位置十分巧妙,正好是在桡骨和尺骨中间,死死卡在那。
这些年潘师长不是没动过要取出来的念头,可面临的问题也不少。
首先这弹片卡的位置,如果需要将它取出来,就必须要动手术,而动手术能不能一次就取出来还没办法肯定。
其次就是这个弹片,以前对他日常活动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只有在阴天下雨要变天的时候,才会隐隐作痛,提醒他这东西的存在。
也只是因为最近疼的频率提高了,他这才想着找人看看。
潘师长这人害怕开刀,要说训练用的刺刀他都不怕,就怕那细细的手术刀,有次和顾长河两人说起这件事,才被推荐到田蔡这里。
“想要取出来,除了开刀以外没有其他办法。”
田蔡无情的说出了这个事实。
潘师长皱眉,“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他是真不愿意开刀,能保守治疗都选择保守治疗,哪怕效果没有开刀的好,那也不愿意开刀。
田蔡不得不将这件事的紧迫性和严重性掰开了给他讲。
“这弹片在你身体里这么多年,早就跟你的血肉长在一起了,而且它是金属制的,在你身体里会生锈,继而引发感染,等感染严重到一定程度,你这条手臂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