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柳华和沈长清刚下马,就看到姜疏影的哥哥虞世南匆匆骑马赶来。
两行人碰面明显都一愣,虞世南率先开了口,语气带着点不善:“沈长清!!是你?”
皖柳华转头审视着沈长清,沈长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忙转移话题的问到:
“你不是去考察了吗?怎的回来了,还这般光明正大,不怕皇上怪罪?”
虞世南“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开口:“那你去告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府去了。
皖柳华看着虞世南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又干什么了?”
沈长清平静的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欠了点钱。”
皖柳华挑了挑眉:“哦?虞家的公子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吝啬钱财的人,你欠了多少?”
沈长清讪讪的笑了两声,没作答,转身快步进了虞府。
皖柳华也不追问,抬脚跟了上去。
虞清安的热病来得凶猛,一直烧到露晓才渐退,虽说还没醒,但也稳定下来了。
虞夫人守在床前,屏退了众人,这会儿才稍觉些倦意。
这时有婢女来报,说:“公子回来了,此时正在外间。皖公子也来了,在前厅,说有事想找姜小姐谈谈。”
虞夫人叹了口气,派人去请姜小姐,自己则看了看虞清安,便起身向外间走去了。
“母亲,清安怎么样了?”虞世南看到虞夫人出来激动的起身相迎。
虞夫人回道:“暂无大碍了,大夫说要静养一段时日。”
“对了,你怎得回来了,也没个信。”
虞世南放松了些,答道:“我知道府中出事后就上书给了圣上,昨日得了批准,就连夜赶了回来。”
虞夫人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次回来住几许日子?”
虞世南:“两日,明日就走。”
答完后又继续说道:
“母亲这些日子也累了,听下人说你昨晚一夜未眠,既然清安也无大碍了,母亲也去歇息吧。”
虞夫人点了点头,和虞世南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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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疏影来到前厅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后开口道:“皖大人,不知何事相寻?”
皖柳华有点欣赏的看了眼姜疏影,随即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带着笑意的开口:“姜小姐还真是富贵险中求。”
姜疏影低垂着眼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皖柳华也不急,颇有意思的盯着茶杯,修长匀称的手指在盏盖上打着圈儿。
“大人,你找到我长姐了吗?”好半天姜疏影才吐出这一句。
皖柳华抬眸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淡淡开口道:“可能吧。”
姜疏影瞬间红了眼眶,长吸一口气,转过了身去,接着细长的女声便传入了皖柳华的耳中。
“阿姐出嫁那天其实天色并不算好,我和父亲站在门口送阿姐出嫁,我知道父亲是不舍的。”
“三日后阿姐并没有回门,我一开始其实并不知道阿姐出事了,我只是担心,担心路途遥远,阿姐是不是被绊住了脚,会不会身子弱生病了...”
“那天我和父亲从白天等到黑夜,终是没能等到阿姐,父亲宽慰我说辛是有事耽搁了,总会回来的。”
“可接连几日都没有阿姐的音讯,我知道父亲其实也很担心,但父亲驻守一方,无召不能随意进京。”
“那几日父亲书房的亮光总是燃到很晚,父亲到底还是忍不住写了一封封的家书寄了过去,但却都了无音讯。”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顽疾离世了,这么多年来我父亲一直未有续弦。我阿姐也承了我母亲的体质,身子从小就不好,要精养。”
“但在过去,阿姐却一直在保护我,我也想护着阿姐,所以后来我学了医术,但是她却...”
皖柳华听到几声哽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姜疏影的声音很快就接上去了,皖柳华一瞬间有些许愕然,她此时好像不需要那些无用的安慰。
“后来我父亲好不容易有了次进京的机会,也未能见到阿姐,几次打听都石沉大海,又恰逢皇贵妃新丧,不得已只得作罢。”
“后来我遇到了虞皓,机缘巧合下得以入京。渐渐的,我发现了不对劲,何府里竟没有我阿姐。”
“后来我在调查中慢慢发现我阿姐似乎与县衙有所牵连,但我人微言轻,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
“但虞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