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当场。
“……不是!这盘棋你压根没打算出刀的啊?”
“没有啊!”芮昭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于庆光眼睛瞪得溜圆:
“那你还敢撂狠话激他和你下这盘棋?!
“你不用飞刀的话,他怕是闭着眼睛都能收拾你!”
“可我就是想试着看能不能咬他一口嘛!”
芮昭委屈道:
“况、况且,这盘是让先,我还是有机会的!
“原先我也赢过彭问东八段、曾广贤七段,和倪珏师兄下也有次只输了一目半!
“被让先的话,对林棋圣我感觉应该能有百分之三的胜率呢!”
“百分之三……可把你能耐的!”
于庆光忍不住吐槽道。
“你就不想想,你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这要被林睿昕三下五除二就给摆平了,不觉得丢人吗?”
芮昭摇头:“有什么丢人啊……我就个新初段,输了也很正常呀!
“但如果能够侥幸赢下林棋圣,那不多少能帮雷老师出出气嘛……毕竟我也只能做到这了……”
说到这,少女眼帘一垂,不禁问道:
“于老师,雷老师和雷歧九段那……还好吗?”
于庆光倒没想到学生会突然问起这个,沉默一会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真话:
“还好!就这么个事儿,缓一缓就好了!”
芮昭松了口气,摸着胸口露出微笑道:
“那就好!”
于庆光乘势继续叮嘱:
“所以,你也别再干这种单枪匹马去找林睿昕挑衅的傻事儿了!
“还有!刚你说的那三盘棋你以后少挂嘴边上!那三位肯定不大乐意听的!”
“啊?呜……是吗……
“我、我以后注意╥﹏╥...”
…
…
同一时间,通舸大酒店,尚朝天的房间内。
现任棋协主席和他学生的家长刚刚结束了商量。
自从雷歧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
而在一个半小时前,情绪稍稍平静一点的雷歧终于同意和母亲做做沟通,但依旧拒绝和老师及父亲交流。
可此时的雷竞鸣夫妇哪还能奢望更多!
秦骁雪当即先行进去陪儿子说话,尚、雷二人则与于庆光一起在房间内商量如何善后。
当然,临近尾声之时,有个“突发事件”让于庆光不得不去先行处理,这就又是后话了。
…
“……那行,老雷,莪们就这么定吧!”
尚朝天收了议题,语气里满是疲惫与无奈。
“嗯,就这样吧。”
雷竞鸣现在也充满了挫败感。
“总之……希望雷歧他能够缓过劲儿来,否则你学生可就没了啊,老尚!”
见雷竞鸣自嘲地调侃了句,尚朝天也苦笑着跟上道:
“没事,我好歹有三个学生呢!
“倒是你,可就一个独苗。”
“哎,没办法,再怎么样也是儿子更重要!”
雷竞鸣长叹一口气:
“倒是老尚……那件事你可得答应我,否则我也没脸去见芮昭还有她老爸老妈了!”
“嗯,这我答应你!”尚朝天点了点头。
“这可说死了噢!我可是准备拿这事儿去上门赔罪的!你可别回头说你办不成。”
雷竞鸣在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诙谐一点,可在尚朝天听来只有苦涩。
他缓缓点头,语气平缓却坚定。
“老雷,这你放心。
“我自不必说,文劼也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老孔虽然经常和我唱反调,但芮昭的事,我敢说他肯定会赞成的。
“我们一正两副、三个主席都持赞成态度了,那基本就不会有大的风浪。
“我明天去东江,再请老太太帮忙压个阵,执行委员会那怎么都应该通过了。”
“嗯,麻烦你了。”雷竞鸣表示了下谢意。
可就在这时,尚朝天话锋一转:
“另外……老雷,有件事我可能得先和你说好。
“你差点打了林睿昕这事儿,还是挺严重的。我估计最轻最轻你也得被停赛半年。
“相应的……马上开始的围甲你肯定也没法在东江队继续当替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