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点暗示,苦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无非是小丫头想念她的情郎,明晃晃地暗示他下次出来可以把辰儿也带上。
也就谢同舟听不出来,说:“要是师兄在这里,那个姓凤的已经变成八块了,这顿饭也吃不成了。”
他还是那么关心自己的口腹之欲,将桌上的剩菜一扫而空。
——
客栈中。
一进房间,凤无忧就毫不怜惜地将雀女扔在了床榻上。
他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大拇指,一身戾气。
该死!
要不是忌惮苦霖那个老家伙,他怎么可能忍着不动手?!
江湖上早有流言,说雪云崖的崖主将要不久于人世。
可今日一见,那老东西好着呢!
据说苦霖早已经不止百岁,可他明明就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不光没有病态和虚弱的气息,反而还生龙活虎的,比他这个年轻人还要精神!
凤无忧不悦至极,阴森地看着床上的雀女。
“雀女,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命运的宠儿,还是命运的弃儿?那些个好材料,稀有至极,偏偏都被我给遇见了,可我已经好几次没有得手了!是不是因为你家主人太恶毒,已经被命运背弃了?”
雀女连忙摇头。
她张了张口,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开始不停地咳嗽,接连吐出了好几口血,将捂住嘴唇的纤手染上了血色的脏污。
凤无忧拉开她的手,大手握住了她的半张脸,将她痛苦的声音堵了回去。
他冷冷地看着雀女,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张黄金面具下、那双美如血红宝石的眸子。
他狠狠咬牙。
上次在帝都碰到的少年,因为他的一时犹豫错过了。
如今在边境遇见的少女,又因为苦霖的在场,而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渴望。
这两个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下次再想碰见这种品质的材料,就要等一年后的武林大会了。
这叫他怎能不恨?
凤无忧握着雀女脸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的咳嗽声终于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她因为快要窒息的痛苦,从他指缝里溢出的一丝呻吟。
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雀女无力地伏倒在榻上,身上的锁链随之发出一声脆响。
“主、主人……”
雀女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嘶啦”一声。
是衣裙被撕裂的声音。
凤无忧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后颈,她浑身一僵,随即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
夜。
另一家客栈的大门外,白天在饭店里打架闹事的那四个雨国人悄悄地靠近这里。
他们在夜色下小声合计。
“啧啧,还记得那个白发公子吗?明月国的!”
“晓得,明月国的人都老有钱了!”
“别提这个,老规矩,先从女人开始下手,那个白头发的可能会武功,小的那个会使柴刀。”
“哈哈哈哈……笑死了,会柴刀算个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老子会怕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想吃饱饭,得一口一口吃,都当心点,就从那个女的开始动手,走!”
四人爬墙进入客栈。
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
“那小妞儿姿色平平,也就胸大点,真没劲。”
这话顺着夜风,散入立在客栈墙角的黑衣人耳中。
那人勾起笑意,踏着无声的脚步,跟在了这帮贼人的身后。
……
阿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打开房间里的窗户,让夜风吹进来,通通风。
为的是散散地上这几个人的汗臭味,也散散他们用小管吹进来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