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他不能依她。
沉月剑本就可以发挥巨大的威力,若是能配合残阳剑对剑术的提升作用,沉月剑的威力还能更上一层楼。
双剑,他必须让她都留着。
好好的新婚之夜,阿景有点不开心了。
她眨眨眼,不甘心地垂死挣扎,说:“那嫁妆还是欠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许良辰“噗嗤”一笑,将剑重新放入剑匣,将她拥进怀里,“我的傻娘子,这么厉害的剑,你当然要自己留着。不然,哪天我变了心,成了负心郎,你拿什么杀我?你武功差我一大截呢。”
这一通胡扯,阿景小嘴瘪得更厉害。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必哄孩子一般哄她。
而且,他这坏蛋,一边哄,一边还要贬低她的武功。
哼!
“咳咳、娘子,话又说回来,你要送我礼物,我定是要收下你一片心意的。只是你不懂男子的心,还得为夫告诉你,为夫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阿景果然不生气了,将专注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巴巴地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他却坏笑着将她推倒,凑在她的耳畔,低声唤她“亲亲”。
……
先解鸳鸯扣,再扯红腰带。
……
芳唇尝过糖,再来吃香蜜,甜上加甜。
……
风雨飘摇,春色却好,野花乱落蝶双飞。
这一夜,许良辰很温柔很温柔。
他唯一的虎狼之处,也只是缠了阿景大半夜。
红烛都燃尽,许良辰方才起身叫水。
趁他们洗澡的功夫,丫鬟们红着脸把床单被子都换成了新的。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两人才疲惫地躺下,沉沉入睡。
阿景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跟许良辰打赌,她答应他,要是赌输了就嫁给他。
后来,她居然真的输了。
许良辰要求她兑现诺言,她却耍赖不依,将这俊美少年逼得泪涟涟,模样好不可怜。
她不忍心地跑过去安慰他,结果发现这人的眼泪是装的,还趁机吃她豆腐。
他说:“陛下金口玉言,怎的耍赖?”
他还说:“陛下不想嫁,那就把我娶了,也是一样的。”
阿景皱了眉,“为什么喊我‘陛下’?”
从头到尾,她就只是阿景,不是什么“陛下”。
许良辰怔了一怔,忽而笑起来,其笑容如一抹晨曦,明亮温暖。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里带着一丝窃喜,“那、我唤你‘阿景’,可好?”
……
至此,这个奇怪的梦便醒了。
阿景忍不住长长叹息,又不知自己因何叹息。
一转头,她瞧见许良辰也醒着,正抓着她的一缕青丝把玩,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两人一对视,默契地亲了对方一口。
阿景抬眸朝外看。
“不好!日上三竿了!”
错过敬茶的时间了。
她慌乱地掀开被子,又伸手去拽许良辰,想把这个懒洋洋躺着的家伙拽起来。
“娇娇,别慌。你难道没发现,都没人进来伺候咱们洗脸么?”
许良辰打了个哈欠,把人拉回被子里。
母亲宠她宠的很呢。
侯府里头的事情,门一关,外人谁知道?
若是有人敢传出去,只说一句下人的话不可信,也就结了。
用不着守那么多规矩。
阿景靠在他的肩上,仍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阿辰,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答应了要嫁给你,后来又反悔了,把你欺负的不行。”
“哦?”
“在梦里,你还喊我‘陛下’来着。”
许良辰深深地看她一眼,“那或许不是梦。”
“嗯?”
“我也梦见了。明明是你打赌打输了,还跟我耍赖,你这丫头平时玩不过我,在梦里还真是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