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剑出鞘,挥舞生风,抵消了许良辰对颜如月发出的攻击。
“阿辰,别冲动,是你自己不对。”
许良辰点头,“嗯,是我不对。”
他承认了错误,危险的气息并不消散,仍凶狠地盯着颜如月看,“姑娘,别把剑架在我娘子脖子上,我会生气。”
颜如月武功不差,刚才的那几招,她虽无法招架,却看得清楚,出招和拆招的玄妙之处她也看得明白。
这俊美公子,是打算要她的命。
她收了剑,忍气吞声地抱拳退去,一转身就直掉眼泪。
这两个人,是利用她调情呢。
狗男女!
阿景幽幽看着许良辰,“阿辰,你说说看,我那成熟稳重的好夫君,他去哪儿了呢?”
许良辰:“我错了,真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好嫌你。”
阿景不高兴地挽住他的手臂,拉着他继续找客栈。
许良辰心里凉凉的。
他听话乖顺的小丫头去哪儿了,天天说些不中听的话,他好难过。
他嘴角却是弯的。
她肯定是有一点吃醋的,他懂。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他。
——
先前,凤无忧养伤费了几天时间,所以他们进城晚了,几乎所有的客栈都客满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有空房的客栈,正好还剩了三间客房。
许良辰一听就觉得有猫腻,进客房一看,果然,前几个房客起冲突留下的血渍都没干透。
老板匆忙收了房费,就是怕他们嫌晦气不肯住。
他要的就是这些看上去干净秀气的客人,那些粗膀子的太会打架了,他怕自己店被砸了。
许良辰心里愈发烦躁。
武林大会还没开始,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想也知道,有不少阴毒小人,会在大会开始之前做些小动作,想要先除掉一些对手、提前铺路。
他最厌恶这些争斗。
江湖人最喜欢把“行侠仗义”挂在嘴边,却净干些缺德事,真正的侠客没有几个。
既然这次师父让他们来了,那他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要是新任盟主是个渣滓,就宰了算了。
省的选出来一个祸害。
阿景搂住他的腰,“阿辰,你又在想一些伤神的事情。”
许良辰弯唇,“我只想着你呀,我想着你晚上该怎么赏我呢。”
她忽然觉得好笑,“你年纪轻轻的,和那些爱调戏小姑娘的大叔大伯说话腔调一模一样。”
不料,这家伙黑了脸,“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腔调?你被调戏过了?”
阿景顿时哭笑不得。
有这个爱吃醋的家伙寸步不离,谁敢调戏她?
……
清晨时分。
许良辰睡醒后的好事被打扰了。
隔壁的雀女咳嗽得厉害,一声赛过一声,身上的锁链也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一直碰撞,不断地发出“丁零当啷”声。
他披了衣服,一脚踢开隔壁的门。
阿景慢他一步,跟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给雀女把脉了。
谢同舟也在,头发没有盘,肆意在他肩上流淌,看着多了几分少年郎的孱弱。
凤无忧垂下眼眸,“没用的,她已经病入膏肓。”
许良辰淡淡道:“也不算病入膏肓,还有十来年。”
凤无忧惊讶道:“这不可能!她的脉象分明就……”
“那是你不够用心,自然找不到给她延命的办法。”
话虽如此,其实许良辰也没怎么用心。
很多时候,天赋是最关键的。
而凤无忧没有这个天赋,所以断定了雀女没有多少日子。
许良辰回头看了一眼阿景,她果然面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