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收剑入腰。
一把抱起何敏敏,“小小姐,咱们回宫吗?”
“嗯嗯,热闹看完,该回了。”
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给何敏敏。
不知道这奶娃娃是谁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谁不得退避三舍。
毕竟这位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本事,那可是连他们的父辈爷辈们都得避让。
就是可惜了,没有搭上话。
不过原本遗憾的众人,在看到地上的纪玉玉和满脸猪肝色的纪氏后,竟是突然就舒服了。
他们原本就没有关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但这两位,呵,那不得肠子都悔青了。
直到看不见何敏敏的身影,乔敬承才想起他的南珠。
“哎,敏敏小姐,你答应我的南珠……”
说着就要去追何敏敏。
司空子宜一把抱住他的腿,“你不能走,我的衣服被你划破了,你得赔。”
“你撒开,你衣服坏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没找你赔偿呢,我胸口都被你砸疼了。”
“哎呦,哎呦,我的心……”
乔敬承揉着自己的心口,故作柔弱,顺势往司空子宜身边一躺。
碰瓷,谁不会一样。
“你……无耻,刚才还能蹦个三米高呢,现在就等着唢呐一响,直接吃席吗?”
论损,他们半斤八两。
“我就是走,也会把你一起带走,留你一个人在上面孤独,不是我的风格,好敌人,就得同生共死。”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你先把我衣服钱赔了,我再把你命钱赔了,一码事归一码。”
司空子宜眼珠子转的贼快,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我这衣服,是我父亲立功的时候,宫里赐下的贡布,仅做了这一身,价值一斛南珠。”
“不议价。”
乔敬承白眼翻到发际线了,“你可真损。”
“行,等敏敏小姐给我的南珠送到,我立马给你送去。”
乔敬承唇角扯出一抹笑,眼中晦暗不明,“现在,你的衣服是我的了。”
“脱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要节操会跳操,要道德有缺德,要我身子我真送的三有骚年,你不要逼我。”
司空子宜嘴上嘟囔着,手比谁都诚实,脱了外套就要脱里衣。
“行了,穿上吧你,遇到你,真特么的倒胃口。”
乔敬承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丢丢人的,结果这人竟然荤素不忌!
当真是失算了。
司空子宜眼眸微亮,依言穿好衣物,只是手在靴子处略顿。
他抬眸,对着乔敬承灿然一笑。
“我的衣服解决了,现在来解决你的命吧。”
“一斛南珠换你一命,你不亏。”
突然,司空子宜手中多出个匕首,不偏不倚,正抵在乔敬承的脖颈处。
“南珠还你,你命归我。”
“所以对决,我胜了,你,可有异议?”
乔敬承:“……”
“我若是不同意,你真敢下死手吗?”
乔敬承黑着脸,脖子挑衅似的往刀锋处靠了靠。
司空子宜握紧匕首,半分不退。
鲜血,瞬间涌出。
“你说呢?我的脸就不是脸吗?”
“我失去的面子,你得还回来。”
两人互不相让,倒是两人的跟班,急的团团转。
互相对骂,眼看着就要骂出真火。
“行,这次,算你棋高一着,我认输。”
乔敬承推开匕首,起身,拍拍灰尘,淡定离开。
司空子宜坐在地上,笑的放浪形骸。
第一次,他胜了!
“哈哈哈……乔敬承,以后听到小爷的名字,给我麻溜的滚远点!”
“快,决战分胜负了,我赢了,去取钱!”
“我也赢了,赢了十两呢……”
“唉,这镇北侯之子太让我失望了,他怎么就认输了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
但当他们到大殿时,却看到雕像脚下空空如也。
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
靠,神明,你骗人……
盛大的祈福礼,终将落幕。
秋雨连绵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