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消息是从……从锦添少爷的口中传出去的。”
管家擦着汗,不敢欺瞒。
一五一十的把调查的结果告诉孙丞相。
“当时您晕过去后,不少学生都匆忙回家,路上遇到别人问,就说您暴……没了。”
“那些人原本也是不信的,所以就来府上问情况。”
“但锦添少爷,却是被吓的跑回了其外祖家……消息就从二少爷口中,流出来了。”
孙丞相喘着粗气,口中一声接一声的喊着‘逆子’。
他知道那个庶孙子蠢,却没想到,他能蠢成这样。
果然是妾室生养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告诉,老大,把那沈氏和她生的这两个蠢货,都给我看好了。”
“再闹出问题来,全部给我滚出孙家。”
“坤怡郡主呢,她在干什么。”
管家摇头,“郡主,整天去厨房点菜。”
嗯?
在干什么?
“算了,不要闹出大问题,就随她吧。”
孙丞相眼中止不住的疲惫。
“你下去吧,任何人不要来打扰。”
书房里只剩下孙丞相一人。
良久,天暗了下来。
书房里烛火摇曳,隐约可见一身姿曼妙的女子,侍奉在孙丞相身边。
两人耳鬓厮磨,屋内温度也越来越高……
翌日。
孙丞相面色红润,看起来年轻不少。
纪家。
纪斯勉来来回回的踱步,詹氏和纪玉玉更是大气不敢出。
哗啦……
纪斯勉一挥袖,打碎一地的茶盏。
“这就是你们认定的,太子不会登基?”
“可是现在,太子已经成新皇了。”
“以后,明王就算是成功登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那是谋逆,是篡位!”
“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我亲自舍下老脸去见了张尚书,才知道了新帝登基的详情。”
“在你们口中,粗鄙不堪、顽劣不孝的何敏敏,却替新皇挡下了所有的灾祸。”
“她一人,一上高台,就连上天都给她让步,这样的宝贝,你们却说是灾祸……”
“我怎么会信了你们的鬼话……”
啪……
纪斯勉气的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纪玉玉被打的嘴角瞬间沁血。
“玉玉!老爷……你,你怎么能对玉玉动手……”
啪啪……
“老子不光能打她,就是你,也是照打不误。”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雅岚和敏敏母女离心,害的我纪家失去敏敏这个外甥女。”
“娘,娘……”
纪玉玉趴在詹氏的怀中,哭的伤心伤肺。
詹氏捂着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
“这么多年,你不要忘了,你都是用的谁的钱!”
“要不是我武屹侯府,你纪家,你纪斯勉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这一切,都是我詹家的钱财铺路的。”
“哈哈哈,是,我纪家就是信了你詹家的邪。”
纪斯勉苦笑,“怨不得人,是我贪心不足。”
“是,你是贪心。”
“你不光贪心,还无耻。”
詹氏也是彻底不装了,“我堂堂武屹侯府的嫡女,嫁给你一个落魄世家的书生。”
“我陪着你考学、陪着你一步步从七品小官,走上一品丞相,这期间花费了我多少嫁妆。”
“就连你妹妹纪雅岚的嫁妆,都有不少是从我的嫁妆里拿的!”
“我就活该养着你纪家一家子吗?”
“你们纪家,欠我的。”
詹氏一句话总结。
纪斯勉却是轻蔑一笑。
“纪家从不欠你。”
“你真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年,武屹侯府只剩下个花架子,只剩表面的荣光,就连年节的礼尚往来,都捉襟见肘。”
“当初你抬进我纪家的108抬嫁妆,只有八抬是真的,其余一百抬,都是石头!”
詹氏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信口雌黄!”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