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不停的拧门把手,直到手指酸痛。最后她右手手臂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了。
她的身体靠着门,逐渐下滑,坐在门后,她拿起手机打了一大段的话给苏祁。
可是到最后,又不得不删掉。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初夏的背靠着洗衣房冰冷的门,心和地板一样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初夏隐隐听见了客厅门响的声音,像是钥匙插进了门里。
不多久,嘎吱一声。
徐真推开门进来了。
林初夏疯狂的砸门,吸引徐真的注意力。
徐真果然过来了“夏夏,你怎么跑这里面了?”
这一举动也惊动到了孙雨棠,她蹬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假装不经意间将钥匙从沙发上捡起来。假惺惺的说“初夏怎么跑洗衣房了?也不知道叫我。”
徐真接过钥匙开了门,林初夏终于走了出来。关在洗衣房这几个小时,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自闭了。
她冲到玄关处“妈,我要出趟门。”
徐真不知道情况,只是劝她“可是都这么晚了?”
林初夏一边穿鞋一边说“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
徐真知道这个女儿倔的很,自己根本劝不动。林初夏穿好鞋,飞奔出了门,她才想起什么。冲着林初夏的背影喊“对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林初夏走的急,没有听见徐真的话。
她越走越快,一口气冲到楼下才发现,外面在下大雨。
真是奇怪,怎么每次和苏祁发生龃龉,都是在下雨天。
一场秋雨将小区里枯黄的树叶全部打落在地,枯黄的树干在风里瑟瑟发抖。
林初夏打了个喷嚏,咬咬牙一鼓作气冲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时候的车不好打。
林初夏等了很久等到一个可以拼的车,这时候,她的浑身已经快湿透了。
师傅也不理解她这个行为“小姑娘,这么大的雨你要上哪去?”
林初夏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巾,擦擦脸“我和同学约了吃饭。”
“这么大的雨,就是断头饭也犯不上你冒雨出去啊。”师傅开了雨刷器,看着前窗玻璃上的雨点和林初夏说。
林初夏干笑两声,却没有说话。
比断头饭重要多了,她在心里说。
十几岁的年纪,总是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见一个人。这是常年被房租和工资束缚着的成年人所不懂的。
按司机的话说,今天见不到还有明天,明天见不到还有下个月,一辈子那么长。
再不济,死了也都是埋地下了。
可是林初夏只想今天见他,在他集训前,见他最后一面。
……
可是林初夏还是没见到苏祁。
车子开到胖哥的小馆,这个点,一条街的店差不多都关了,胖哥也不例外。
司机往外头瞅了一眼,撇撇嘴“姑娘,这店都关了。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个点的车不好打,要不我送你回去?”
林初夏不死心“叔叔,我下去看一眼。”
师傅都被这倔姑娘感动到了“得嘞,我靠这路边等着。你看看去。”
胖哥的门锁的死死的,林初夏看了看,心里很失落,最后还是一点希望也落空了。
杏色风衣此刻能拧出水来,林初夏湿漉漉的回到了车上。
“叔叔,回去吧。”
“得嘞。”司机一脚油门,回到了林初夏住的小区。
林初夏冻得发抖,将钱递给师傅,自己颤抖着下车了。
家里,孙平和孙雨棠都吃完饭睡了。
徐真坐在沙发上,一边加班敲电脑,一边在等着林初夏。
门铃响了一下,徐真赶紧从沙发上弹起来去开门。
门刚一拉开,徐真就看见了被淋成落汤鸡的林初夏。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刘海也可怜兮兮的贴在头上,整个人看上去很受伤。
“夏夏,怎么淋成这样?快进来暖暖。”徐真将林初夏拉了进来。
林初夏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接过徐真递过来的毛巾,一头钻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下来,过了好久,林初夏才回过神。
关于那天晚上其他的很多记忆,林初夏都很模糊。只记得洗完澡穿着厚睡衣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徐真端来了一碗面。
林初夏吸溜着那碗面,此刻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