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念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进来。
他喃喃自语:“我果然是出现幻觉了,现在看谁都是念念。”
言念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她板着脸给付西华做了一系列检查,不时出声询问。
这副模样让付西华越发迷惑,但还是乖乖地一一回答。
温其走了进来,靠在墙上静静看着。
言念检查完,对他点点头,他便上前来把付西华的床推出去。
外面有十来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见到三人,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
付西华总觉得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或者说,狰狞?但他没什么精力深究,还没被推上车便睡着了。
养伤期间,付西华旁敲侧击地问了言念与温其许多问题,两人说了许多,但付西华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收获都没有。
不过也正常,两人知道的本就跟自己差不多,看来还是得自己查。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出手,便被赶出家门了,没有人脉,他根本无从下手。
所幸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不少,他还不至于无家可归。
他蹲在言念家门前,想起指鹿为马的付嘉琪和偏听偏信或者说压根不在意自己的父亲,忽然觉得迷茫。
他原以为他们三人会组成一个彼此漠视但至少维持着表面平静的家庭,一辈子这样走下去,没想到说散就散了。
往后,他该怎么办呢?
他又想起他离开前,付嘉琪震惊、担忧、隐隐有些兔死狐悲的表情,心中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在这样的家庭里,没有谁更幸运。
不过,虽然都一样可怜,但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该算的账也是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