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琪除了上蹿下跳搞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外,也慢慢地在校园里散播谣言。
谣言止于智者,但显然,大部分人都不是智者。激进的人开始在网上骂骂咧咧,述说着自己对某人的不齿。
在付嘉琪暗中的推动下,传言在网上愈演愈烈。
人们起初只是在背后悄悄议论,毕竟说人坏话似乎不太好。但随着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便不再有太多顾忌。
等付西华听到传言并转述给言念时,校园里几乎已经全知道了。
温其的神色很冷,但付西华第一次没有犯怵,直接对他大吼大叫,“你倒是说句话啊!想想办法澄清谣言!光冷着脸有什么用!”
温其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但音色还是带了两分怒意,“何必澄清?把散播谣言的人拍死就好。”
言念这些天的气色有点差,颇有些病弱美人的感觉,到了此时,她依旧不慌不忙,一手撑着头神色淡淡地安抚付西华:“清者自清,对方本就是说些捕风捉影模棱两可的话,我们去哪儿找证据?
“对方若是出示了什么实证还好,我们还能证明证据是假的,可人家只是说些猜测而已,若是贸然澄清,幕后之人还能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我若行为端正,如何会引来这些猜测?
“所以温其的方法倒有可取之处,把散播谣言的人揪出来,找些证据证明它对我有敌意,这人平日里的话亦真真假假不可全信,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或者给对方制造一点麻烦,让对方无法继续散播谣言,时间一长,大家自然会被其他传言吸引,慢慢淡忘此事。
“谣言只是手段,只要我们把使手段的人解决了,又何须在乎手段本身?”
言念说着说着就又趴下了,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其实无论谣言怎么传,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不必生气。”
付西华看着已经睡着的言念,压下心中的担忧,拽着温其出了教室,继续商量对策。
教室里依旧很安静,大约是言念太过气定神闲,众人开始怀疑传言的真实性,虽然依旧有许多人心怀质疑,但没人会傻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毕竟只有传言没有证据是事实。
温其与付西华没有走远,就在教室门口压低了声音说话,以确保言念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若是平常,两人也不会在明面上如此谨慎,谁让现在言念的风评不太好呢?难免有人被怂恿着对她不利。
而且,这一段时间以来,言念身上发生的意外太多了,虽然三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表面上该有的防备不能少。
两人斜倚着栏杆,目光落在言念身上,一时有些沉默。
付西华想了想,率先开口,“是付嘉琪吧。”
温其目光温柔,语气很冷,“不会有别人了。”
付西华不太擅长这些谋划,便主动询问:“你有什么办法证明是她吗?”
“我们刚刚是在演戏,让大家把注意放在幕后之人身上。”温其放出灵力干扰,使他们的对话在其他人耳中十分模糊。
付西华有些晕,“然后呢?”
“趁付嘉琪忙着遮掩自己的痕迹又投鼠忌器不敢再次出手时,我们可以操控那些最初传谣的账号放出新的谣言,怎么言之凿凿怎么来,让大家误以为是背后之人有恃无恐,并不惧怕大家发现自己在说谎,而产生谣言属实的错觉。这时——”温其停顿了一会儿。
付西华接着说:“这时,我们指出谣言里特别明显的漏洞,让大家对这些话产生怀疑,从而对谣言传播者失去信任。”
温其点点头,“其实幕后之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不可信。”
付西华皱着眉,有些不高兴,“那付嘉琪呢?她岂不是什么损失都没有?”
温其的笑容爬满了阴森,“她不会善罢甘休。”
付西华翻了个白眼,“傻瓜才会心甘情愿吃这个闷亏。”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她还会继续出手?”
温其不再说话,笑得意味深长。
付西华思考了一会儿,“你想利用她的下一次出手揭穿她的真面目?可证据怕是不好找。”不然直接证明这一次是她就好了,何必等下一次呢?
温其抬步往教室走,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家大业大。”
付西华愣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原来如此。
他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付嘉琪的惨烈下场了。
他就说嘛,温其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