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言念主动联系了温其,“想不想做件好事?”
温其刚进实验室,闻言动作一顿,“什么事?”
言念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个世界的小老鼠有点多,我打算帮他们抓一抓。”
温其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看完了资料,言念已经切断了通讯,他只能自言自语,“按念念的性子,应该不是捉一只两只,而是一锅端。啧,又要忙起来了。”
他嘴上抱怨着,眼中却满是笑意。
温其打开电脑,发了几份邮件,然后踹开椅子,慢慢走出了实验室。
要开始干活了呢。
言念在大队里待了十年,温其便在地下组织藏了十年,两人里应外合,彻底把这个盘根错节的组织连根拔起,顺便整治了许多与这个组织勾结的势力。
攒了十三年的军功加上这一次的论功行赏让言念成了这一代最年轻的上将。
温其没要什么奖励,只是回来重新开了家医药集团,在上面的扶持下,又一次跻身世界五百强。
付西华始终热衷于公益事业,特别喜欢帮助失足少年,最后甚至满世界跑,只为解决未成年人的心理问题。
在许许多多的辅导对象里,他最偏爱那些受过校园霸凌的孩子,哪怕其他所有人都放弃了这些孩子,他也不会。
穆元初追着言念入了军校,后来又紧紧追随她入了大队,想方设法地与她并肩作战,做她永远忠诚的副官。
言念对他虽然冷淡,到底还是欣赏的,慢慢地成了关系还可以的朋友。至于更进一步,绝无可能。
当年的小队还是到了散伙的时候。
她们大队相当于高级军官训练营,通常五年进一批新人,十五年后便各奔东西。
在此期间,她们的军功都攒着,军衔不升,职务亦不升,最多提几个特别优秀的当大队里的高层。
离开大队时,会统一举行晋升仪式,然后吃一顿散伙饭,该退役的退役,该走马上任的自去该去的地方。
言念虽然早早地就兼任了大队长一职,但为了锻炼能力,也还是会以小队长的身份带队执行任务。
只是她常常尴尬地空降到某个小队,故而,几乎整个大队都曾是她的小队队员。
这场散伙饭她也就吃的格外艰难,常常没吃几口便有人来敬酒,到后来,她干脆放了筷子,一桌桌地敬过去。
所幸一个大队一次只会走一个中队,也就是三分之一个大队的人,她又只需要抿一口酒,还不至于喝醉。
反倒是其他人个个喝的烂醉如泥,尤其是当时与她一同上学的那些人,到最后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衣服上抹。
木小棉这些年一直跟着她在训练空隙搞科研,两人关系最好,故而她此时一个劲地抱着她哭。
言念浑身僵硬,偏偏又不能把她推开,只好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听着她诉衷肠。
“呜呜呜,念念姐,我舍不得你。我还想和你一起写代码,还想和你一起拼模型,我还想和你一起鄙视计算机的运算速度,我还想和你一起被低压电劈的浑身发抖……”
黎楸没忍住一口酒喷到木小棉身上,然后哈哈大笑,“我看念姐跟你一起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木小棉一下子止住了哭泣,阴森森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到她脸上。
两人掀翻了不少桌子,却没人生气,皆是笑嘻嘻地看着她们做了最后一次切磋。
莫子凡趁此机会凑到言念面前,对她举了举酒杯,然后自顾自地喝起来。
她一边喝一边说,“之前一直没有正式地对你说声谢谢,今天特地来感谢你。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不敢忘,你救了我整整三十五次,相当于我欠了你三十五条命。我不知道该怎么还,只能承诺,从今往后,你有任何事要我做我都不会拒绝。”
她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难得笑得有些傻,“当然,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我不能看着你犯错。
言念举起杯子,和她轻轻碰了碰,“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莫子凡摇摇晃晃地走了,高佳哭哭啼啼地扑了过来。
言念额头青筋跳了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高佳抱着她的大腿开始嚎,“师傅!您不要抛弃我啊!我这些年勤勤恳恳,早上练功,晚上给您暖被窝,您不能说踹就把我踹了啊!”
言念抬起的腿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