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魔修捡了回去,到了魔族的中心城,我才知道那是魔尊。
“大约觉得我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他把我带到一个祭坛,一边放我的血,一边绘声绘色地同我讲他是如何算计我的。末了,还说,我是史无前例的神魔之子,可以为魔族的复兴大业出一份力。
“他说完,便把我丢在那儿,自顾自地离开了。
“在祭坛的作用下,我的血一刻不停地流着,也不知是我的血脉觉醒了,还是因为祭坛上设了特殊的阵法,我的血一直没有流干,一直不进食也没有饿死,只是很虚弱。
“很多天以后,有人来救我,但被魔尊发现,悄无声息地死了。此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成功。
“据那些来救我的人说,魔族从遍布大陆的黑洞里接连不断地涌出来,魔气渐渐变多,甚至还在吞噬灵气,外面的人族已经被逼入绝境,几近灭族。
“有一日,一只重伤的白虎闯了进来。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魔尊有意放水,想看我们垂死挣扎,我们这一次逃了出去。
“离开了祭坛,我可以修炼了。
“躲躲藏藏数年,我救了很多人,还参考魔尊的那个祭坛,建了一个相似的,帮助人族壮大实力。
“等魔尊找上门来时,我已经能与他打个平手了。
“我原以为他会后悔自己的放虎归山,没想到自己才是跳梁小丑。
“他当年没有把话说完,那让我失去神智的不只是药,还有咒,一种无解的上古魔咒。
“当年的一幕眼看就要再次重演,我在神智彻底消失的前一刻自爆了,就是可惜,魔尊一点事也没有。”
这一次,换温其沉默了,他看了言念许久,才说,“你想走剧情。”
言念轻轻点头,“不错,他如今的名声太好了,修真界这边的蛀虫也太多了,我想一石二鸟。”
温其想走剧情,其实更多的还是想玩玩,但言念这边涉及的人命太多了,他既不想无辜者丧命,又不想言念背负骂名,更担心她受苦。
还不等他出言询问,言念就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主动解释道,“我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众叛亲离,可不想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而且,走剧情可不代表所有事都要原原本本地重演一次,只是给他一种所有事都在掌控之中的错觉。”
且看这局中局里,谁是最后的赢家。
见言念已有了成算,他便没有多言。
他们纵是实力不凡,也左右不了人心,改变不了世界的运行法则。
虽然他们总是说着不想走剧情,但其实内心很清楚地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不想,便不会发生。
他们是可以冷眼旁观,是可以独善其身,但他们永远不会这样选择。
南方的艾家里,鸡飞狗跳了许多日。
温其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景象,觉得有些无趣,便大发慈悲地给了两人一个干脆。
掐着时间来到被老头抓走的地方,他有些无聊地蹲在地上,慢吞吞地变回原形。
老头的视线果然被他吸引了,兴奋地拎着他就跑。
不同于艾家两人的磨磨蹭蹭,老头回到宗门便把他扔进了丹炉里。
温其躺在炼丹炉里,看着老头服下了用他肉身炼成的丹药,而后神魂离体,表情僵硬地把自己的肉身扔进炼丹炉,烧成了一堆黑灰。
他满意地看着清醒过来的老头在原地暴跳如雷,却又很快被控制着钻进了宗门正门口的地砖里。
他在丹炉里翻了个身,开始睡觉。
言念感应到自己与温其的契约波动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便知道温其那边的剧情已经开始了。
通过契约了解到温其那儿一切正常,她放下心来,面容平静,步伐急促地踏出寝殿。
没等言念走出自己的院子,空间里的传讯玉简就亮了起来,她取出来一看,是师父让她带队去西南部的余国、企国、长安国支援的留言。
言念身形一掠,便到了外门最外围的广场上空,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弟子,皆整整齐齐地排着队,安安静静地等着带队长老及各亲传弟子。
扫了一眼广场,言念找到了自己要带的那一队,便落下来,神识一扫,确认人已到齐,便抛出一个小型的八角玲珑塔,将人都收进去。
言念伸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划,前方的空气一阵扭动,缓缓裂开一条缝,她抬脚走进去,裂缝又缓缓消失了。
等她再出现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