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告诉你们哪些菜是他准备的。”

言念笑眯眯地说，“不必，看得出来。”

悟音摇摇头，“看来今天又要舍命陪君子了。”

弘隐咬牙，“我明日非把他半条命打掉不可。”

悟清冷静地煽风点火，“师尊，清心诀是什么？还记得不？”

言念见师尊真要被气狠了，忙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八师兄的一片心意，咱不气啊。”

弘隐深吸一口气，“走吧。”

欢宴一场，曲终人散，各自回房。

言念盘膝坐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却并无一丝一毫的痛苦之意。

郁离跌跌撞撞地扑到她床边，终于力竭，倒在地上，止不住地抽搐。

“姐姐……姐姐……放过你自己，好不好。”他嘴边断断续续地发出求饶声，眼中满是后悔与心疼。

言念垂头看他，笑容温和，“姐姐不疼。”

她伸手把郁离扶起来，安置在软榻上，“好好休息。”

郁离痛苦地蜷缩着，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角，“姐姐。”

言念把他的手轻轻拨开，“放松一点，等天明就不疼了。”

郁离无力地垂下手，又一次问出那个不知问了多少次的问题，“姐姐，你疼的话，为什么不杀了我？”

言念依旧温柔地看着他，“你早就死了，不是吗？”

郁离眼中的泪慢慢流下来，“姐姐，魂飞魄散才是真正的死亡。”

言念揉了揉他的脑袋，“等姐姐把阿离的罪赎完，阿离就不疼了。”

郁离抓住她的手，“姐姐，阿离不疼，阿离心甘情愿，只求姐姐放过自己，阿离舍不得姐姐疼。”

言念看着他，声音很轻，“你打算废了我修为的时候，舍得我疼了么？你算计我害师尊魂飞魄散时，舍得我疼了么？”

郁离止住了泪，“姐姐，你既然恨我，便杀了我，好不好？我知错了。”

言念只是笑，“阿离，犯了错以后，要赎罪的。”

郁离松开她的手，怕把她抓疼了，转而揪住衣角，“姐姐，阿离的罪，阿离自己赎，不连累姐姐。”

言念在软榻边坐下，脸庞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温柔得像母亲，“阿离是姐姐带大的，是姐姐没有教好阿离。”

姐姐知道，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那么，报复你最好的方式，便是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