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温其扶起来,抱到床上放好。
温其忍着骨肉消融的疼痛睁眼看她,气息微弱,眼中含笑,“你回来啦。”
言念沉默着俯身亲他,给他渡了些仙力,助仙骨快速长出。
有她在一旁护着,温其在一天后顺利成仙。
刚刚苏醒,温其便眼泪汪汪地扑到言念怀中,“子君,你没受伤吧?”
这几日,他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生怕他踏入仙途后,等来的是她仙陨的消息。
好在诛仙阵看起来并不如它的名字那般绝情,不但给子君留了生路,也没怎么伤到她。
他这一想法刚出,便听言念轻轻抽了一口气,闷哼一声。
温其紧张极了,抬手就要扒她的衣服查看伤势。
言念轻轻握住他的手,脸上满是隐忍,“我没事,玉成不用紧张。”
温其不信,低声哄她,“子君,让我看看,万一有什么你没发现的暗伤就不好了。”
言念迟疑了一会儿,松开他的手,往床上一躺,冲着他眨了眨眼,“那你检查吧。”
温其把手搭上她腰带时,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她在演戏。
哭笑不得地看了她一眼,温其将计就计解开了她的衣带。
先严谨地确认了一遍她身上确实没有暗伤,温其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褪去。
两人在山间的小木屋里缠绵了数月,才出了门。
温其虽已位列仙班,但法力低微,还需勤加修炼。
言念并没有什么修炼的功法与经验,便拉着他去了一重天传道阁寻一个领路人。
传道阁内的仙师法力都不高,她没有挑战过,也没有什么交情。
传道阁阁主却主动迎了出来,对她热情似火,嘘寒问暖,惹得她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因着有正事在身,她没有纠结此事,翻看了一会儿传道阁内的花名册,随意挑了几个风评与实力不错的。
等人过来的间隙,阁主见她不喜奉承之言,识相地直入主题,“今华前辈,晚辈有一事不解,不知前辈可愿解惑?”
言念懒洋洋地斜靠在温其怀里,看着他把玩她的手指,闻言,她抬眼望来,“说吧。”
阁主便难掩兴奋地开口,“今华前辈数月前闯了那诛仙阵,毫发无损地出来了,不知可有什么诀窍?”
言念坐直了身子,气息一瞬间变化,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影子,“吾曾机缘巧合下得了风启神君的仙骨,诛仙阵把仙骨吞噬后,便容吾出来了。”
阁主惊诧不已,“可有仙君说,您的仙骨也没了,还是出了诛仙阵后再长出来的。”
言念捏了捏温其绷紧的小臂,笑容忽然透着两分狡猾奸诈,“不使点瞒天过海之术,那诛仙阵能放过吾?”
阁主恍然大悟,“是了是了,今华前辈果然法力高强。”
能瞒过诛仙阵,自然也能瞒过众仙的眼睛。
至于前辈为何有了仙骨还要闯诛仙阵?
不重要,这位的性子素来和常人不同。
言念笑而不语。
又等了好一会儿,言念要的仙师终于到齐了,她便拉着温其告辞。
传道阁内的仙师是专职教导新晋神仙们的,不仅会传授基础功法与法术,还会带着神仙们了解仙界的万事万物,发掘神仙们的潜能,帮助他们确定未来的修行方向。
言念当年一化形就被天帝看中,在几位帝君的悉心教导下丰满羽翼,没有找过传道阁的仙师。
她自觉缺乏常识,非要和温其一起学习,温其不明真相,只当她喜欢与他在一处,自然满心欢喜。
学会识破神仙本体的术法后,温其围着言念东转西转,满脸疑惑,“子君,你的本体是什么?我怎么看不破?”
言念正倚在枝头睡觉,听到他的疑问也只是翻了个身,便没了动静。
温其没能得到她的注意,十分气恼地踢了这梧桐树一脚,被树灵骤然伸出的枝条捆了两圈,挂在树梢。
四下无人,嘴巴被封,温其只好可怜巴巴地盯着言念,却半天也不见她醒来。
无奈之下,他收敛了过于夸张的表情,只能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修炼。
言念一睡便是半年,温其在这些日子里经受雨雪风霜、阳光雷电的洗礼,总觉得自己快与这棵老树融为一体了,竟不知不觉间以身入道。
可他到底年幼,法力比不得梧桐树,每每想瞒天过海逃离树灵的束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