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拍第一张照片的时候因为误触把画像左右颠倒了。

张律师看了眼记录再次否定了脑海中的另外一种可能，因为油画本身就不是对称的，如果把油画拍下来之后左右颠倒，那也应该是整张油画都被颠倒了才对，可改变方向的地方只有眼睛。

虽然老奶奶自己把自己吓出心脏病这种可能很荒唐，但张律师有些希望这是真的。她不想老奶奶是因为自己孩子贪财而被自己的“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孩子给害死了。

不过，如果，长子杀人这件事是真的，张律师依然会继续调查下去，她深刻地明白，绝对不能讳疾忌医。

至于怎么调查，张律师躺在许幽妍身边翻来覆去半晌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有什么突破口。听着许幽妍在旁边轻轻的打着呼噜，张律师的困意逐渐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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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律师的床外变成了沙滩，母亲正在她的床边坐着：“女儿，你来了？”

张律师一惊：“什么？！……‘我来了’？”

老奶奶白发苍苍呵呵地笑着：“你不该来这里的，你还年轻。”老奶奶叹了口气，“你死了，但是你没到时候，别太过意不去，你得好好活着……”

张律师没管这么多，大声吼着：“到底是谁？妈？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哭得歇斯底里，她的母亲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向海里走去，踩着浪花，渐行渐远……

张律师在后面使劲奔跑着，可不知为什么，海浪就近在咫尺，可无论她怎么跑都没有移动分毫。眼前的眼泪逐渐模糊的视野……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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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师打了个哆嗦从梦中惊醒，看到旁边的许幽妍依然在睡觉才安下心抹了抹眼角处挂着的眼泪。她感觉有些冷，家里没开空调，依旧是初春季节。

张律师有些禁不住春寒，她的脸冷出了淡淡的红晕，她也钻进被窝，静默地感受着来自许幽妍的温暖。

等许幽妍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张律师突然意识到她和许幽妍已经有三天没吃饭了。她自己不吃没事，可许幽妍可是自己的贵客啊，来帮自己大忙的，怎么能连吃饭的事情都忘记安排了。

许幽妍来了之后席都没吃就帮忙了，确实也饿得够呛。张律师点了外卖之后很快就被炫完了，她有些尴尬，这要是被林老师知道的话得多过意不去啊。不过，这也是特殊情况，张律师深知许幽妍根本不会介意的。

这几天查出的线索可能是关键信息，张律师款待了许幽妍一番之后就一个人整理起了所有信息。许幽妍喝着张律师给她点的果茶极其平淡地点了张律师一句话：“如果你杀了人，你会不会有罪恶感？”

罪恶感？

张律师只想到了找实际情况，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就是说长子只要杀了人，至少会有作为正常人的罪恶感。那就只要通过母亲去世这件事情来试探他一下就行了。

那接下来一步就了然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