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位九十岁依然能保持一颗热情的心的老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样，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许幽妍想起来母亲之前告诉过自己死亡的意义。

什么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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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你出去上学，她去买菜回家做了饭；你放学回家，她刚好又出去赏月，没有月亮就去陪乌云说话；你晚上睡觉，她轻轻打开了门在你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口，趁你不注意，又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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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幽妍坚定地看着顾晨夙：“他们都还在对不对？只是我们见不到他们？”

顾晨夙被这份天真打动了，他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没成想许幽妍当场否定：“别假，其实我都明白。”

没等顾晨夙接上下一句，许幽妍拉着他就往小区最里面的那个僻静的别墅走去。在这么个豪华的小区里，顾晨夙甚至有了心理压力，不过，看着许幽妍这么镇定，他也就放心了。

可到了张律师所在的别墅门前时，顾晨夙彻底傻眼了——一个看起来格外高配的大房子居然有个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大红门。

许幽妍曾经告诉过顾晨夙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细节。虽然没有太过完整，但至少他知道那个老奶奶，如果这个房子在建设前的设计时张阿姨照顾老奶奶的想法特意打造了这种现代化建筑和原始大红门结合的风格，这样与这个豪华大别墅格格不入的大红门也就能解释通了。

许幽妍抬起了手，都已经贴到了门上准备敲了，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在门口轻轻坐下。顾晨夙有些不解，但他明白许幽妍所做的一切都有她自己的理由，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女儿。或者，许幽妍正在思考事件的细节，顾晨夙也没管为什么，拿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许幽妍身上。

许幽妍没有推脱，反而就紧紧地裹了裹，让来自顾晨夙的那丝温暖全部注入自己的冰冷。也许春天有些寒冷，可顾晨夙的一件衣服就能让许幽妍感到格外的温暖。

顾晨夙安静地坐在许幽妍身边，安静地看着她，许幽妍见顾晨夙这么关心她，也咬了咬牙用手撑了一下门前的那两层台阶站了起来，转身毫无压力地敲响了张律师家的大红门。

门里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紧接着门栓一阵响动，吱呀一声，偌大的门被推开了一条足以通过两人的缝隙，从里面探出了一个面容憔悴的脸庞。女人的着装很正式，即使是在家也是一身行政服装，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女人的眼里黑洞洞的，格外空虚，直到见到了许幽妍的那一刻，才有一线光明从无尽的黯淡中刺了出来，刚有点光明，就又是无尽的黯然失色。

“幽妍来啦。”张律师领着顾晨夙和许幽妍到了客厅，给许幽妍倒了杯茶，不过又突然想到许幽妍和顾晨夙都是小孩子，像这种苦茶估计是喝不下去的，于是转身就给倒掉了，接了两杯温水递给许幽妍。

许幽妍并不在意这些的，对于她而言，这次来关于案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她感觉心累，要不是张律师喊她来帮忙，她早就在家里躺着睡大觉了。

“凶手还没找到？”许幽妍直入主题，见到张律师皱着眉面色有些尴尬她就意识到了，案子的进展卡脖子了。

张律师点了点头：“确实，不过，你的猜想是正确的。前两天警察局的人出动，在江云菜市场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幅眼睛方向相反的油画，而且，在菜市场的监控里也看到了我们家里那长子在监控范围内出现过，只是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长子干的。

“我本来想着通过这幅画上面的指纹来辨认可疑人物，不过就这两幅画上出了我母亲的指纹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了。所以我认为，运送这幅画的人很有可能有问题。

“至于那幅画到底是谁给送过来的，快递公司也并没有那幅画的运输记录，也就是说，那幅画不是走快递公司寄过来的。

“也就是说，我的猜想是对的。可是我调过了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找到有可疑人物出现，于是我就明白了送画过来的人应该是预先知道监控死角了。

“知道监控死角的人也就是见过监控画面的人，而小区监控室里每天都会有保安值班，所以我认为，保安如果不是罪魁祸首的话估计也得是个同伙。”

没等张律师接着说，许幽妍就已经明白了：“所以你就走访了每一位值班的保安，结果在事发前几天，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