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纳兰·攸宁从床上醒来,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痛,心里暗暗骂道凌煜一点也不留情。
向外看看约莫着已经快到晌午了:“诶,今儿又没去凤仪宫请安。”纳兰·攸宁不是不知道前朝的大臣们弹劾她迷惑君主,但是这真的不是她的错啊,那些大臣们应该去找凌煜解决问题。
纳兰·攸宁按着腰,从床上坐起来。门口的春桃和夏荷听到动静从屋外进来,手中端着换洗的衣裙,为纳兰·攸宁添妆。
“娘娘,太后娘娘那边刚才派崔嬷嬷送来了贺礼,说是庆祝娘娘生辰呢。”
“太后娘娘真是有心了,过几日陪本宫去看望太后娘娘吧。”纳兰·有宁着着实是没想到太后也会为自己送生辰贺礼。
“娘娘。”银杏小跑进来,“娘娘,王太医在殿外候着呢,说是要为您请平安脉。”王太医是凌煜指派给纳兰·攸宁的太医,专门照料纳兰·攸宁的日常把脉。
“让他到大厅等候吧。”待纳兰·攸宁收拾整齐,在春桃的搀扶下走到了大厅。
“微臣参加昭修仪。”
“快平身吧。”王太医将一方丝帕放在纳兰·攸宁手腕上,随后仔细的把着脉,思虑片刻说道:“娘娘的身子自小产后恢复的很好,如今已无大碍了。”
“既然已无大碍,那本宫怎么还未怀上身孕,自上次小产过去都已经半年了,皇上对本宫的宠爱满宫皆知,可是就是怀不上身孕。”纳兰·攸宁此刻有些心急了,在回宫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就如同一件摆设,就算她深得皇上宠爱,但是她在回宫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纳兰·攸宁深知这一点。
“娘娘稍安勿躁,娘娘身体康健,脉象平稳,这子嗣之事,不能强求啊,凭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娘娘有身孕指日可待啊。”
纳兰·攸宁听见这话便放心下来了:“多谢王太医,春桃。”纳兰·攸宁朝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很快会意,掏出来一个荷包将王太医好生送了出去。
待春桃回来后,瞧见纳兰·攸宁还坐在椅子上愣神,走过去安慰道:“娘娘,王太医都说了您的身子调养的极好,以后有身孕指日可待,您不必这么忧心忡忡的,今日外面阳光正好,奴婢陪您去御花园逛逛吧。”
纳兰·攸宁眼瞧着外面天气晴朗,想着自己老是闷在宫中也不是一回事,便应了。
御花园
“娘娘,您看这花开得真好看。”
正值四月,桃花开的正好看,纳兰·攸宁吩咐手下的人折了几只摆在未央宫里。
纳兰·攸宁在御花园中逛着,就听见夏荷一阵惊呼:“娘娘您看!”纳兰·攸宁循声望去,发现是二公主正在捉弄一个小狗玩。
小狗看着不过两三个月的样子,眼睛被折腾的睁不开,嘴巴里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住手!”纳兰·攸宁看不下去,出口制止了安鹭,带着奴婢走了过去。
“二公主,你在做什么?”
“你管本公主做什么呢,这条狗刚才不小心抓到了本公主,本公主自是要拿它出气,看它还敢不敢了!”说着又拿脚踹了那条小狗一脚。
纳兰·攸宁见状急忙将二公主推开,将小狗抱在了怀里:“你身为公主没有一丝一毫公主的样子,贵妃是怎么教导你的!”
“大胆,竟然敢推本公主,来人,把她给本公主抓起来!”安鹭自小被颖贵妃娇生惯养的宠着,养成了跋扈的性格,谁说话都不听。
眼看着一堆奴才要过来,春桃将纳兰·攸宁护在身后大喝:“本宫看谁敢!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当今皇上有多宠爱昭修仪,你们这样做是不要命了吗。”听到这话,奴才们都迟疑着不敢向前,昭修仪宠冠后宫人尽皆知,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原来你就是昭修仪,你就是贱女人!”这样一个词从一个只有六七岁孩童嘴里说出来实属匪夷所思,还没等纳兰·攸宁反应过来,安鹭就推开前面的奴才朝纳兰·攸宁冲过来:“就是因为你皇阿玛才不来看我的,就是因为你我额娘才会伤心,我讨厌你!”
眼瞧着安鹭就要撞到纳兰·攸宁,春桃紧急时刻一把将纳兰·攸宁护在了身后,被安鹭撞倒在地,纳兰·攸宁一时心急,将安鹭推到了地上。
“春桃,你怎么样,没事吧…”纳兰·攸宁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哭声。
“呜呜呜,你竟然敢推我,我要去告诉额娘,我要去找皇阿玛让他们给我报仇。”
远处,一副仪仗走了过来,还是全福眼尖:“皇上,您瞧,那不是修